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双晚知道凌恒也该同意了,再阻拦双方都得有想法了。
果然,就听凌恒道:“阿晚有心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如此我吩咐吴管家明天带着你一家家去走走,最多也就两三天便能走完,我的产业不多。”
“好,多谢殿下。”
凌恒凑近她,似要吻她:“你我夫妻何必谢我。若是人手不够就问吴管家要,我看你带来的嫁妆也颇丰,万一忙不过来交给他去做也一样。”
李双晚忙拿起桌上的杯子,递到凌恒嘴边:“殿下想得周到。说了这么久的话,渴了吧,殿下快喝口茶润润嗓子。”
凌恒嘴角勾笑,接过茶喝了。
正要起身去净房洗漱,便听到吴管家在外叫凌恒。
这个点能让吴管家如此着急的,除了那个怀着淳宁的女人不大好外,不作他想。
渟宁,这个先天不足的孩子,她倒要看看,这一世,没有她孩儿的心头血,他要怎么活?
凌恒走到外面,低声吩咐吴管家:“明天带李双晚走走那几间铺子,什么是她能看的,什么不能,你心中有数。”
“是,王爷放心,老奴知道怎么做。”
三天后,远在西北边疆的镇国将军府邸,李淮英和夫人朱安禾,以及长子李元乔看着刚送到手上的信,三个脑袋凑在烛火下,把前后相差一天送来的两封信看了无数遍。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和震惊。
第一封送来的信上每个字他们都认识,就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他们没弄明白。
晚晚说她现在不喜欢凌恒了?
晚晚说她至今没让凌恒近身,所以一直没圆房?
晚晚说她想从恒王府脱离出来,还越快越好?
若是他们没记错的话,晚晚嫁给恒王也就十来天时间吧?他家闺女这么喜新厌旧的吗?
凌恒是那种晚晚不让近身,他就不近身的?难不成,凌恒是个断袖?或者那玩意儿不行?
李淮英把信纸翻过来,倒过去,又对着灯光照了数遍,把额头的那层皮皱成了无数个川字,开口道:“夫人,你说这是咱闺女送来的信吗?”
朱安禾直起身,双手插腰,来回踱步。
晚晚若真是那喜新厌旧之人,那往后再给她找夫婿是个相当棘手的事儿,毕竟同意自家夫人养男妾这事儿,没几个男人心甘情愿。
李元乔挠挠脑袋,由于挠得次数实在太多了,好好的一头束发如今已成鸡窝:“信纸是对的,右下角有海棠花,字迹也是对的,就是上面的话不像妹妹说的。爹,娘,你们说妹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李元乔话刚落,就嗷的发出一声鬼叫,无他,一左一右,爹娘各给了他一个爆栗。
他两只手捧着脑袋揉,一脸的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可怜样。
“你们干嘛打我,我又没说错。晚晚有多喜欢那个恒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还不惜和我们闹翻也要嫁给他。可你们看这信上说的这些话,完全相反么。”
一切到手的东西都不香了,这话在妹妹那儿就这么真吗?
朱安禾撸了撸袖子,又要去打亲儿子:“你个兔崽子,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肯定是你妹妹嫁给他后,相处了几天,立马就发现凌恒不是个好的,所以反悔了呢?不行吗!”
对,就是这样的!
她的晚晚多好啊,肯定是那个凌恒哪里惹到晚晚了,凌恒真不是个东西!
李元乔捧着脑袋躲他老娘的魔爪:“娘,娘,别打,别打。你说行,就行,什么都行。”
李淮英:“夫人说得对。”
朱安禾:“唉,老英,你说凌氏的老祖宗怎么想的?为毛要定那个个破规矩,什么叫凌氏子孙不得和离,凭什么无子嗣的妻妾夫死要殉葬!”
李元乔往地上一蹲,嗤了一声:“还能为什么,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