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眸子,轻声道:“我自己可以。”
周聿白挑了下眉头,倒是没勉强,江瑟缓慢的抬起左手,试着去解扣子。
可也不知道是因为顶着他的目光,还是因为这事儿本就是件让人没法坦然的事,以至于江瑟的手指轻颤了许久,愣是一颗扣子也没能解开。
周聿白吹了声口哨,看着最上被自己解开的两颗扣子下,已经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女人脖颈修长,锁骨精致,上面还带着些已经结了痂的伤,在瓷白的肌肤上多了些勾人的魅力。
江瑟被他打趣的有些恼怒,抓起手边一个用来垫着胳膊的小抱枕,直接砸向他。
“你能不能闭嘴!”
周聿白伸手接过,哂笑道:“恼羞成怒?又不是没脱过你衣服,怎么就这么羞?”
江瑟冷声道:“我只是听着心烦。”
“要不要帮忙?”周聿白扯了下嫣红的唇瓣。
江瑟没做声,这一次,他倒是没再等她开口,弯腰上前将她的扣子解开。
衣衫半褪,江瑟垂下眸子,再冷硬不起来。
男人温热的呼吸散落在颈窝,江瑟索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打算装死。
周聿白轻笑出声,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进浴室。
一个澡,因为要避开伤口,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江瑟一直沉默的过分,任凭男人的手指掠过她的肌肤,也始终咬着牙关默不作声。
周聿白逗弄了她几句,见她脸色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便没再逗她。
直到被套了件睡裙,人也被扔在沙发上,江瑟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只是即便如此,她整张脸也仍旧臊的通红。
但不可否认,洗去了一身的黏腻,当真是无比清爽。当然,若是忽略男人在她身上乱摸的那只手就更好。
周聿白找了吹风筒过来,单膝跪在沙发上,替她吹起头发。
江瑟有些恍惚,安静的坐在那由着他摆弄。
周聿白亦是没再开口,动作很轻。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莫名多了些温馨,暖色的光影下,两人的身影逐渐重叠,竟是有些岁月静好的滋味。
直到片刻后,吹风筒的声音停止,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了江瑟泛红的耳珠。
江瑟下意识皱了下眉头,下一秒,周聿白便从身后靠近,俊脸贴在她耳朵,声音低沉:“我险些以为,你就要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