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柠不动,纠结着道:“要不我还是自己来……”
“胡闹,你自己怎么够得到。”
沈嘉柠咬了咬唇瓣,面色红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这都叫什么事呀~
裴时瑾眸色暗了几分,大手攥住她的腕骨,将人摁在沙发上,而后单膝跪在她身侧,抬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
沈嘉柠下意识伸手摁住他的的大手,喉咙发紧,气息也有些不稳。
裴时瑾轻笑出声:“哪我没见过,你还这般防着。”
沈嘉柠喉咙发紧,只觉得客厅的灯实在是太亮了些。
而事实上,客厅只开了一盏暖色的夜灯,可就算如此,对于沈嘉柠而言,仍旧觉得不适。
“那不一样。”她忍不住辩解。
裴时瑾俯身渡上她的薄唇,声音低哑,低声道:“方才邀请我的胆子哪去了。”
他把人圈在怀中,缓解着她的不安。
沈嘉柠睫毛轻颤,宛若蝶翼,她咬了咬牙关,脸色更红。
裴时瑾俯身去解她的扣子,沈嘉柠这次没再伸手阻止,只是两只瓷白的小手却好似无处安放。
这一刻,沈嘉柠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她索性垂着眸子不看他,视线落在那只修长明晰的手指上。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不大,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而干净,只是这会上面染了些擦痕和血痂,多了些破碎的美感。
裴时瑾单手解开她一颗纽扣,随即向下,目光所及,精致白皙的锁骨映入眼帘,上面还残存着不久前他留下的淡淡的吻痕……
一颗、两颗、三颗……
沈嘉柠喉咙发紧,几乎不会呼吸,她索性闭上眼,不敢再看。
裴时瑾亦是失了之前的镇定,喉结微动,狭长的凤眸漆黑如墨,宛若一汪深潭。
本以为一会就要睡觉,沈嘉柠没穿内衣,这会扣子一颗颗解开,衣襟敞开,大片的莹白撞入眼帘,裴时瑾便觉得那股子未散的邪火蹭蹭往上窜。
“好了没。”沈嘉柠不安的催促,纵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一寸寸落在她身上,仿若烙铁。
她自觉不算脸皮太薄的人,却也架不住这样的打量。
裴时瑾闭了闭眼睛,告诫自己别忘了正事,低声道:“背对我。”
闻言,沈嘉柠松了口气,如得大赦般睁开眼,匆匆坐起身背对着跪坐在他面前。
沈嘉柠将衣襟半褪,两侧袖子悬在臂弯,衣服后襟话落至腰线,暖色的光影下,宛若一副诱人的美人图。
裴时瑾本是觉得气血上涌,思绪混乱,可幽深的视线才触及女人莹白细腻的脊背,视线当即顿了顿。
那些未曾发酵的旖旎顿时散去几分,反而化作一道道细密的阵痛在心口蔓延开。
沈嘉柠的背上有大片擦伤,伤口浅的已经结痂,只是面积却大,长长短短的血痕触目惊心。
严重的几道应当是被锋利的碎石片划伤,有两道皮肉外翻,大抵是因为她刚刚洗过澡,这是翻开的皮肉被泡的发白,翻开的肉里有湿润的透明的组织液。
裴时瑾喉咙发紧,收敛了心思沉默着替她消毒上药。
药液微凉,沈嘉柠下意识将脊背挺直,躲开几分。
裴时瑾低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忍着些,不好好处理日后会留疤。”
沈嘉柠没做声,在药液浸润的刹那,忍不住又瑟缩了几分,蜇的发疼。
好在只是一瞬,最初的蜇痛散去后,便是格外舒服的凉意。
淡淡的药香在室内弥漫开,沈嘉柠想起他身上的伤,侧过头余光看向神色专注的男人,轻声问:“你身上的伤换了药没?”
“恩,我伤的不重,自己就行。”裴时瑾沉声开口,手上的动作没停,看着她背上的伤口,仍旧觉得心堵的厉害。
沈嘉柠沉默不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