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香:“你还说!就算不知道前因后果,你也不该偷了别人的衣服就说是自己的吧,这是不对的!”
“更何况新来的知青在山上看见有人穿着这件衣服搞封建迷信,回生产队抓人,别人想避都避不开,你非往上撞,嫌弃日子太好了是不是!”
齐秋月:“!”
“我不知道。这……哎呀,那个女同志,你过来一下,这件衣裳不是我的,是我在路边柴火堆捡的!”
宋雯雯:“刚才问了你那么多遍,都咬死说是你的,现在知道怎么回事又撒谎,我是傻子吗,被你骗来骗去!”
齐秋月:“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就在那边的柴堆,不信我带你去看!”
宋雯雯:“我不看!狡辩没有用。放心,我不送你们去公社,也不去割尾会,但游街、蹲牛棚、加强学习教育,一点也不能少!看你还敢不敢搞封建迷信!把他们关牛棚去,先关一晚再说!”
不管三个人的喊叫挣扎,径直被丢进牛棚。
刚进去,牛就哞了声,翘起尾巴拉了几坨大的,更加臭烘烘。
齐秋月跟冯建华还好,冯雪香恶心坏了。
还有好多蚊子跟小飞虫。
“都是娘不好,害你跟我受苦。”
冯雪香捂着鼻子不说话。
“闺女!”齐秋月凑过去。
“离我远点!你真要害死我!这下完了,先进选不上了,学校也不会再要我,这下你满意了!”
齐秋月哭了,啪啪抽自己耳光,冯雪香听着,也没喊停,她就一直打自己。
“娘对不起你,都是娘不好!”
“娘不该看见件破衣裳都眼馋,娘也是没办法,都记不得多少年没穿过新衣裳了,这才偷了。呜呜都是娘不好。”
打了好几巴掌,冯雪香的气依旧没消,可离改革开放还有两年,至少这两年她吃喝还要仰仗这对爹娘。
“算了是我没那个命,娘别打了,你打你自己我就不心疼吗?要怪就怪那几个知青!”
齐秋月捂住她的嘴,可不敢乱说。
孙红梅又躲又藏,一会儿换个地方,见那些人又跑去抓什么人,然后散了,又等了会儿才回去刚刚藏衣服的柴火垛,打算把衣裳拿走。
“奇怪,我那么大一件衣裳呢!”
原来的地方有个洞,但没有衣裳。
孙红梅翻找半天,还是没有,干脆把柴禾一捆捆拿下来,就不信找不着。
卫国跟真真找到她时,她脑袋上顶着树叶,已经快搬到底儿了。
卫国:“我就说你娘不会给我戴绿帽子,这不,偷人家柴禾呢!”
真真有点羞愧,“是我把娘想坏了,但娘,你又从另一个方面坏了。”
“什么想坏了,是除了我,没人看得上你娘,想戴绿帽子也戴不上。只是媳妇啊,天都黑了还不回家,在这偷柴禾,这种行为也是不对的,读了那么久红宝书,都读狗肚子里了吗?”
“这柴禾好像是郑四爷家的,走,咱去给郑四爷承认错误,再把柴禾搬回去!”
孙红梅:“……”
“你才戴绿帽子、你才偷柴禾,是有人偷了我的衣裳!”
卫国:“那么破的衣裳都有人偷,那人是瞎子吧!也是,破柴禾你都偷,衣裳还比柴禾好一点,那人比你有眼光。”
孙红梅:“……”
“不成,我得去找大队长,我的衣裳不能就这样丢了!”
父女俩跟着她去了大队长家,两人没进去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儿孙红梅就出来了。
她神色不太好,有些着急,压低声音催促,“还站这干什么,赶紧走!”
“你衣裳找回来了?”
孙红梅:“呸呸呸,什么衣裳,没有这回事,不许再说了!”
刚才在院子里她听见大队长跟媳妇的墙根,说那些知青因为一件衣裳,认定齐秋月搞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