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好多事情要问,那个她说的疯子是谁,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以及,一开始为什么不帮我。”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疑问太多,反而不那么苦脑了,这就是所为谓的债多不压身?
晏辰看向泡沫,女孩还在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也不知道累,就是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晏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之前你说追杀我们的那个疯子,你知道多少?”
泡沫眨了眨眼睛,好酸,她开口道:“我也只是听老大说过,他叫白桦枫,是个自眠者。”
“自眠者?这又是什么东西?”晏辰不禁疑惑,“先前好像还有个什么什么,奥对,愚昧者,他们都是什么意思?”
泡沫眼睑低垂,有气无力道:“本来是想等到了白鹿崖再跟你细说的,不过既然都遇到了,就提前和你说了吧。”
“还是先说愚昧者吧,他们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势力之一,施行着极度的集权制度,我也只是知道一点点信息,他们组织内的等级划分极为严重,被分为低级愚昧者、高级愚昧者和统帅。”
“愚昧者中交流是被禁止的,也不准个体之间有自我思维意识的存在,他们之间只能通过传达‘自诱导剂’来进行活动。”
“自诱导剂?”
“对,‘自诱导剂’就是愚昧者最高指挥,统帅的想法,统帅会将自诱导剂传达给高级愚昧者,再由高级愚昧者依次下分给低级愚昧者,统帅不必为自诱导剂做任何解释,而期间不能有任何质疑的声音产生,否则就会被认为是背叛,是要‘清醒’,就要被处死。”
“这,这是什么奇葩组织?”晏辰被惊讶的语无伦次,他讽刺道:“那要是他们的统帅让他们都去死,他们还就都不能质疑,就必须都去死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泡沫沉声道,“但也有另一种情况,有高级愚昧者对统帅的指令提出质疑,从而开启‘苏醒会议’,其间所有的愚昧者都可以自主选择是否参加会议,而参加会议的愚昧者都可以对统帅的指令提出反驳,找出一个与统帅的‘自诱导剂’对立的‘反诱导剂’,最后进行选举,以多数大于少数来判定对错。”
“靠,我都不知道该说这是不是民主了。”晏辰一脸匪夷所思。
“还有呢。”泡沫歪了歪脑袋,继续幽幽道:“如果统帅的自诱导剂错了,那么统帅将被处决,由提出反诱导剂的高级愚昧者继任统帅,而统帅若是对的。”
晏辰盯着泡沫,疑惑道:“继续说啊,对的怎样?”
“所有参加‘苏醒会议’的愚昧者都要被处决,他们,都犯了清醒罪。”泡沫缓缓说道。
“靠。”晏辰好似一口气憋在胸口,他全身不自觉的感到寒冷,像是身处三九寒天,仿佛血液都要被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