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阿飞?”
酒吧外,不起眼的面包车里,助手看着和兵一起走出来的女人,惊讶得大跌眼镜。谁曾想,妖媚的水蜜桃竟会是负责拉肥熊入伙的阿飞。
“怎么会是个女的?”
“怎么不是个女的?”秦穆把泡面递过来:“女人犯起罪来比男人更可怕,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早知道这么漂亮我就去了,看那眼神多空虚多寂寞,多需要男人安慰。”
“好啊,我正担心兵的安全,要不要我帮忙,送你过去?”
“别别别,秦队,开玩笑。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肾亏,经不起少妇折腾,嘿嘿。不过别说,兵哥真有做黑社会大佬的潜质,咔嚓一刀插进大腿,妈呀,对自己够狠!够爷们!”
“戏演得越像,人就越安全。”秦穆吐口烟,接道:“但愿一切顺利,别让这个傻孩子受到伤害。”
酒吧出来,一路无言,静静地走着。阿飞走在兵的后面,隔着距离,不快不慢。她看着兵的背影,想从中看穿兵的心,直到拐角,灯光稍暗,阿飞喊住兵。
“是不是很惊讶?”女人眨动着狭长的明眸:“阿飞会是个女人。”
“惊讶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个美人。”兵把帽檐拨到脑后,叼着烟,摆出一副混社会必须的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个比水蜜桃还有味道的女人。”
“想吃吗?”阿飞扭动翘臀,勾住兵的脖子:“这里没人,想吃,现在就可以。”
迷离慵懒的眼神,鲜嫩欲滴的红唇,充满野性的酒红色长发,任你钢铁再硬也得化为绕指柔情,拜倒石榴裙下。可惜,兵非钢非铁,萧雨说过,兵是个银样镴枪头。绝缘的,不偷腥,质量可靠有保证。
“蜜桃有刺,我怕疼,什么时候你把刺收起来,我们在慢慢交流。”
“很多男人都想得到我,不是断了胳膊,就是瘸了腿。你是个聪明的男人。”
阿飞接过兵嘴里的香烟,她喜欢藏在灰暗的光线里不让疲惫找到,直往骨头里钻的疲惫。女人好累,人累,心更累。微风拂起长发,兵突然觉得阿飞好可怜,甚至可怜得不像个坏人。
“你也不像。”低头抽烟的阿飞忽然看向兵:“你可以装出坏人的外表,却装不出坏人的眼神。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卧底!”
“糟了,被发现了!”监听器里对话一清二楚,助手吓得不轻:“秦队,兵哥有危险,救人不?”
“你太年轻,不懂女人心。”秦穆眼睛眯起,养精蓄锐:“在寂寞的女人眼里,男人都是卧底。”
“对,你说得对,我是卧底。”兵弯腰,双唇离红唇很近,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吻在一起:“卧在你的心底,摘下你的心。”
“你们男人都这么油腔滑调吗?”
抚摸兵的脸,阿飞发现那颗早已枯死的心竟出现生机。她厌倦现在的生活,她想飞,飞出魔爪,飞出吃人不吐骨头的红尘。
所以,她问自己叫阿飞。
“你不胖,为什么叫肥熊?”
“肥熊是外人送的,我叫兵。”
“嗯,好名字,但按我想的应该是个皮包骨头的小白脸。你给我的落差同样不小。”
“电话里你应该是个男人,而不是个美人。”
“嘴贫。不过,出手干净利落,他会喜欢。”
“他?你们老大?”
“是他们的老大,我的主人。”
“主人?”
“我只是他发泄的宠物,他自然是我的主人。”阿飞笑笑,笑得凄凉,透着深深的绝望:“如果我说,我从没做过坏事,你信吗?”
“信!”兵回答地认真,阿飞说的对,好人装不出坏人的眼神。
“那你带我远走高飞,带我逃离该死的魔窟,去一个只有你我的地方,幸福地生活,好不好?”阿飞突然发疯似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