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嫦打量着谢汀兰,见她又是一副泫然欲泣姿态,真是不想再理会,叫了声“为玉”就径直走出屋。
为玉抱着盼哥儿跟出去,脚步在谢汀兰跟前顿住了下,“我千辛万苦让四暖居如同铁桶,都说百密必有一疏,可我从未想过,你会对盘哥儿不管不问。”
谢汀兰:“我、我……”
“你有你的考量是吧?张老太太不会害了盼哥儿性命对吗?”为玉替她说了,“我不求你为母则刚,我但求你长大些吧,你已经是世子夫人了,世子夫人这四个字的重量你明白吗?”
“为玉,你还和她多说什么,回谢家!”姜云嫦声音从外面传来。
为玉:“谢汀兰,我对你很失望,也很愤怒,用侯府采纳了我的过继提议,却是以这样的手段让安哥儿成为你的儿子,盼哥儿不管能不能长大,她活一日就会憎恨你一人,你夺走了他的人生。”
说完,为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谢汀兰慌神。
国公府每次来侯府给她撑腰,都要说她太过懦弱,可永远都会帮她周全的。
谢知义声音响起,“你是担忧你妹妹,还是心中责骂国公府?”
谢汀兰一激灵。
谢知义也露出失望眼神,“汀兰,你真的对不起所有人,这个孩子归属你不配参与,让张争鸣来见我。”
说着张争鸣,谢汀兰眼泪啪嗒就落下。
回到国公府,为玉带着盼哥儿回了谢汀兰的岸芷院。
姜云嫦正吩咐人打扫整理,“若是今日汀兰不回来,那么,我就给你抽调些丫鬟、婆子来,你就安心在这里带着盼哥儿。”
为玉眉头紧锁。
谢汀兰居然没有跟回来,那她一个人留在国公府做什么?
“担忧她?”姜云嫦顿了顿,拍了下膝头,“这次,我非要让她知道自己作孽自己承担后果。”
居然明知张老太太要处置盼哥儿,还任其发生,甚至还助纣为虐了。
盼哥儿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笑眯眯啃着小手。
“怎么乖的孩子,她居然不想要了。”姜云嫦心疼盼哥儿、
为玉拍着盼哥儿,“今日发生太多事,侯府那头,我们捏着张老太太的黑手,他们也不敢说我谋害安哥儿,眼下,是四姑娘的位分。”
说着谢春和,姜云嫦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她,是谢家对不住她……”
为玉对那件事知道得不多,不好评价,总归谢、林两家依旧在往来。
姜云嫦抬起头,“八成是前线出事了,所以陛下才敢处置春和,她入宫这些年,没少顶撞陛下,陛下都因念及国公府,还有前线每一次浮光带回来的大胜捷报,不敢轻举妄动,怕外面人戳她脊梁骨。”
谢春和在宫内,国公府为了这个闺女就必须谨言慎行,谢浮光在前线也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静坐着,和谢与归一起回来的,的确有前线的消息。
说谢浮光发动了偷袭,想要彻底歼灭敌军,结果被反杀围剿,敌军士气大涨,再度集结挥军而来。
“这份军情文书去得不是时候,当时陛下正在春和那头吃饭,陛下突然挑起了宁家的话头,春和大约是被陛下问烦了,就怼了陛下两句。”
“陛下就觉得,春和是认为他做错了,她的态度,也是国公府的态度。”
“吵得不可开交时,这封军情急报就送进去了,这不就刚好给陛下一个骂咱们家的机会吗。”
为玉:“具体是哪一句惹怒了陛下。”
谢与归:“陛下说,就谢家还想学宁家,打个仗都打不明白,大过年的给他找晦气,春和就说,还好谢家不是宁家,宁家当年盘踞在北地,而谢家是在京城。”
为玉目光僵直。
这种话如何敢说的。
姜云嫦则是问:“你大哥在前线遇敌袭了?那眼下是什么情况,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