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瞻没听过如此无理的要求,回头看赵思危,“纪汀窈有婚约你知道吗?”
“继续说。”赵思危脚步顿住,“什么?”
放什么屁,汀窈有没有婚约他不知道?
“是她祖母故交的孙子,她秘密安排人去寻了。”张瞻慢慢悠悠走,“没准找不到,这要是万一找到了,或者日后拿着庚帖来京城闹事,对你不利。”
赵思危脸色很臭。
因为目前的张瞻不会骗他,一个字都不会骗……
张瞻又说,“早做打算的好,只是你一做打算,她就是徐菟菟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赵思危眯眼。
张瞻哎呀了一声,“现在咱们回去把人杀也可以。”
“现在杀,你我就是共犯了,你害我呢?”
张瞻不说话,自己朝前走。
猫儿喵了一声,从赵思危怀里跳下来,去追张瞻。
赵思危真是心中骂了一声娘。
猫儿回头喵喵叫,催赵思危跟上来。
出宫路上,纪家姑娘挤在一起呼呼大睡。
突然有急促脚步声响起,汀窈掀开马车帘子,就见冲过来不少羽林军,依次停在马车前,连着出去的马车也都被阻拦了下来。
“刚刚查到了贼人!请各家配合检查!”
参加宫宴的人们都聒噪起来,没人知道发生何事。
汀窈下了马车,看后面马车跳下来朝她走过来的孟红朝,将她抱着,“不怕不怕。”
孟红朝没见过这等场面,若是要挨着审问,她肯定立刻怂包的什么都交代了。
各家都在议论纷纷,宫门也合上。
纪岸芷确定没人眼珠子沾染在她身上,小心翼翼消失在人群,目标锁定在了个小宫女身上。
“不知姑娘可知道发生何事了?”纪岸芷掏出银票,“还请行个方便。”
小宫女是带羽林军来的,缩在墙角边摇头。
“有人死了吗?你只用告诉我,这就是你的了,有了银子你在大内也会过得好些。”
纪岸芷身上只有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又将金耳坠取下一起塞到她手中。
钱放在眼前,和放在手中感觉是不一样的。
果然,小宫婢点点头,然后扭头就跑了。
死人了?
死什么人会如此大阵仗,把所有宾客都拦路下来?
搜查结束的很快,跟着就是漫长等待,只等到天将明,才依次放行出去。
回到纪家,汀窈见跟来的纪岸芷心中早有预料。
“姐姐,宫宴死人了,能让皇室这般声势浩荡,自然不是普通官员,或者宫里人。”
汀窈脸色有点白。
死了?
徐菟菟真死了?
张瞻你小子下手永远都稳准狠是吧!
她可以哄赵思危追封徐菟菟一次皇后,第二次是绝对不可能的。
汀窈有点手足无措。
这时候,纪柏章跑了进来。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都扭头跟着去正堂。
都不用偷听墙角了。
“太子出事了!”纪柏章直接一嗓子起来。
汀窈心口炸开一团烟花,赵思淙出事了,再结合纪岸芷的话,周身都冷了下来。
到底谁死了?
“进来听,早上外面寒气重。”纪柏章给门口的汀窈、纪岸芷招手,“咱们既生活在京城,别听外面说的,就管好家里这巴掌大地就能相安无事。”
纪柏鸣让两个闺女坐好,到底是正二品大员,这时候就尤为的沉得住气,“肯定没死成,否则都已经敲钟了。”
纪柏学看大哥,“没死成?”
纪柏鸣昨日又是没去宫宴,只是根据经验来推敲,“突然盘查,还出动羽林军一定事关皇室,宴会上也就两个人能让陛下动这种维护。”
“那怎么不是九殿下?”纪柏学觉得话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