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散客们有些信了,有更多人生出退意。
晏瞳极心中凛然,进屋时,他并没有把这个男人当回事,见他只穿了贴身衣物坐在书案前发呆,以为他是严丹青的徒弟。
“他是谁?”晏瞳极问身边侍卫。
“殿下,他就是范阳卢氏,卢崎。”
他怎么可能是卢崎?
晏瞳极惊讶极了,没办法把卷宗里那个玉京纨绔和此人联系在一起。
卢崎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冽之气,竟同时让晏瞳极和文崇都注意到了。
公主文崇皱眉凝视他,感知他身上的状态,觉得今天的计划怕是要泡汤。
正欲开口,便见晏瞳极上前几步,端着他辛国太子的架势。
“孤是太子,卢公子,可否抬爱?”
卢崎阴恻恻地笑:“我朝太子来了也没用,你个外族太子显摆个什么劲?给我滚。”
战风渊和严之白对视一眼,暗道糟糕。黑化后的卢崎简直就是生人勿进,他想要的一定要弄到手。
想着,战风渊暗暗挪步靠近卢崎。
“大胆,你个小小的正四品上左千牛卫,竟敢对我们殿下无礼?看剑。”
侍卫抽出佩剑,朝卢崎直接刺来。
散客们抱头鼠窜,卢崎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眼看剑尖就要刺中卢崎胸膛,另一柄剑在虚空画了个半圆,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将侍卫的剑力卸掉。
“我看谁敢伤我师弟。”战风渊举剑挡在卢崎身前。
“此人又是谁?”晏瞳极恼火至极,今天到底怎么了,跑出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
“殿下,看样貌,他应该是南境节度使,太子左率战风渊。”
“原来是他!”太子冷哼一声,卷宗里,这位可是和苏大将军齐名的将帅。看起来除了武功好一些,其他方面并不怎么样。
剑拔弩张之际,严之白跑出来当和事佬。
“三位,苏将军讣告早晨出来,全城都为他缅怀。苏将军极力促成和谈,此时动刀动枪伤了两国和气,愧对将军在天之灵啊。”
“严丹青这幅《将军出塞》可不光画了苏将军,还把我军威严画得如临其境,孤是不会让的。”晏瞳极半分不肯谦让。
他是太子,从来都是他说了算,在仓国也不例外。
卢崎起身,绕到书案前,抬手指着晏瞳极。
“今天谁敢跟我抢《将军出塞》,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