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旬三和一众手下因为罗情门的事,被罚了板子罚了俸禄。
旬三这个头头罚得最重,领了二十板子,亏他体魄强,陛下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希望他们警醒点,用心点。行刑的人又懂得分寸,就没下死手打他。
这不,才两天,又活蹦乱跳,做节帅大人的跑腿跟班。
战风渊刚从秦氏胭脂铺出来,旬三就跟了上去。
“让人去查秦氏胭脂铺的账房先生,这两天他媳妇是不是生孩子。还有,去前任掌柜那里打听清楚秦宝来胭脂铺的具体时间,学习过程,要事无巨细地问。”
“大人放心。”
旬三领了任务,分头派了手下去找相关人,自己亲自去问秦宝的邻居,打听情报。
这秦宝若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生活里就找不出什么异常,反之,她一定掌握些什么。
旬三还专门挑女金吾卫,装扮成普通百姓,去秦氏胭脂铺买胭脂,和秦氏混个熟悉,找个机会约去浴堂沐浴,看看她身上有没有罗情门纹身。
战风渊和卢崎来到大理寺,常大人不在,他的副手领着他们见到了单独关押的王赞。
王赞头杂乱,胡须凌乱,身上散发臭味。
关在大理寺这段时间,这位苏旭副将吃了很多苦头。
信是在他衣服夹层里发现的,对他用刑也最多。
狱丞们掌握着尺度,没把人打死,留着后面的人审问。
苏旭死亡的消息终于传到王赞耳朵里,他大喇喇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牢房里的天花板。
“王赞。”战风渊唤了一声。
这几日,好几批人过来提审此人,王赞都麻木了。
“说了多少次,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衣服夹层里为什么会有勾结辛国的信,也不知道信里内容。”王赞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些话。
“王副将,你看看我们是谁。”
王赞侧过头,看清牢房外两人,坐了起来。
可惜他双手和双脚都被粗铁链拴住,够不着牢门。
“小崎,风渊,是是你们你们来看我了?”
卢崎怄在心里,秦宝不知情,那这个王赞很有可能是陷害老师的凶手。
过往见到他,会跑过来让他背的卢崎不搭理他,王赞的心别提有多沉重。
“小崎,你是不是在怪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事情为何发展到这一步,我根本不知道衣服夹层里怎么会有联络敌军的信。”
卢崎含着泪,冲王赞大喊:“你不知道?那信里有你的花押。”不光有王赞的花押,还有辛国一位将领副将的花押。
花押是一种独特的签名方式,需要花押的官员会自己设计花押形式。
“军中知道我花押形式的人不在少数,有人模仿陷害将军也说不定,卢崎,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背叛将军,将军是无辜的,他没有叛国。”
“我相信老师,但我不相信你。”
王赞愣愣看着卢崎,这个和他关系最好的师弟。
他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明白。
战风渊冷声询问:“王副将,你说你不清楚衣服夹层里有信件,那你回忆回忆,那件衣服经过哪些人手?”
王赞摇头,傻傻地笑:“你们来问我之前,我已经回忆过无数遍了,那件衣服穿了许多次,浆洗过无数回,还有补丁。在军中,我的住处都是公开的,除了亲近的人,还有好多兵卒能进入我的住所。”
副将都是单独一个房间,据王赞回忆,他的房间除了将军和几位同僚,还有至少十几个兵卒能进去,做日常打扫,通信等。
这期间有没有偷偷潜入,把信缝进夹层里,已经无从考证。
王赞提到的兵卒里,有八人死在承浒关一战中,其余六人被关分别关在大理寺地牢不同牢房里。
“那你回忆一下,那件衣衫自上次浆洗后,距离被秦宝发现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