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你走吧。”
解开拴马绳,拉着货车走了。
入夜,斜坡下的丁燕云清醒过来。
胸口传来剧痛,手臂上也疼。
“没想到,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会害我。”丁燕云来不及懊悔自责,跌跌撞撞爬起来,四处打量,没发现危险,打算离开。
手摸到腰间,蓦然一惊。
“不好,诏书不见了。”
丁燕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老丈不是谋财害命,而是为了诏书而来。
他心急如焚,打燃火折子,四处寻找。
“在这里,没丢,没丢。”手中的诏书比丁燕云的命还重要。
胸口上的伤实在太重,丁燕云坐在斜坡上打算歇息片刻再走。
忽然听到一阵马叫。
老丈放生的马没走远,就在周围溜达找食物。
丁燕云感动坏了。
勉强支起身子,抚摸马的鬃毛:“宣城受灾成那样,没有一颗粮食喂马,战马一匹一匹死去。将军怎么也不肯杀掉你,匀了自己的口粮养着你。”
马儿似乎听懂了丁燕云的话,嘶鸣了一声。
丁燕云爬上马背,忍痛朝宣城疾驰而去。
【战将军,请你吃火锅。】
【何为火锅?】
晚膳时,只能吃水煮鸡胸肉的白暴雨抢了同伴的菌菇火锅。
她高举:“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的伟大旗帜。
秉持着“我吃不着你们也别想吃。”的优良传统。
把一桌菜连同桌子给战风渊送了过去。
同事们手握筷子,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地面,嗷呜一声把白暴雨同志压在地上揍。
棉花一样的拳头哐哐往她身上砸。
战风渊没有独享,而是把火锅台子搬到黄应二十步远的空地上。
拉上副将江图、王九还有神医孙简大快朵颐。
桌子上的食材不光新鲜,有好多种见都没见过。
【白姑娘,火锅这种烹饪方式很独特,这个红红的细细长长的是什么食材?】
【鸭肠,记住啊,筷子夹一根,入锅汆烫十个呼吸就要捞出,否则就老了。】
【那黑乎乎,有小软刺的叫什么?】
白暴雨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
【那东西啊,叫毛肚,烫的时候也有技巧,七上八下。下去上来,再下去上来,一共十五次就可以了。】她不敢说是牛的胃,怕战风渊他们不敢吃。
牛牛在那个时代可是耕田的主力。
给战风渊介绍食材的白暴雨听到一阵叫喊,抬头一看,薛宁带头又抢来好多食材。
张凤华端锅,小柔他们几个端菜,就连凌封也同流合污,抢了两叠猪脑子。
身后追来一群老头。
“你们去抢老专家们的火锅啦?”
薛宁只顾涮菜,嗯嗯点头。
黄副将是勇猛的,也是可怜的。
火锅的香味无时无刻不在撕扯他的灵魂。
低头看看手里的干饼和肉干,又抬头闻一闻空气中飘过来的香气,如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