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没有证据,林婉兮屏退左右,“是夏依云,双姨娘用的欢宜香里含有麝香。”
冤有头债有主,青黛也好,双姨娘也好,都是被利用的。
萧逸尘并未表现出多么震惊的情绪,反而稍显诧异地看着林婉兮。
“你知道?”
林婉兮抬头看着萧逸尘的反应,这回轮到她懵了。
“你……知道?”
萧逸尘垂眸沉思一瞬,“双姨娘谋害你的动机太过牵强。”
双姨娘最多算是父亲的一个妾室,兮儿是安国公府嫡长孙媳,双姨娘有没有孩子和兮儿不起冲突。
“再者,双姨娘月利只五两银子,买不起麝香那类的名贵香料。”
事发之后夏依云急于处理双姨娘,个中疑点无从查证。
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心生怀疑。
林婉兮瘪嘴,听说赵青去查双姨娘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好歹是一条人命,林婉兮怜悯双姨娘的悲惨不公遭遇,她才是受害者,眼下提起双姨娘,心底却对双姨娘生出几分愧疚。
想起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夏依云是万万留不得,这种口蜜腹剑的人,留在府里,指不定日后干出什么事。
林婉兮问萧逸尘,“那怎么办?指向夏依云的证据都被夏依云抹去了。”
萧逸尘扶着林婉兮躺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安心养好身子。”
他也跟着躺到枕头上,怕碰到林婉兮的肚子,用一个笨拙又别扭的姿势把人揽进怀里。
“只要她做过,总能留下痕迹。”
再不济夏依云的父亲夏永年是工部尚书,兄长夏古是禁军都督,夏依云身上找不到破绽,从这些人身上总能撕开一道口子的。
萧逸尘思忖半晌,忽然想到,或许逸安和柳氏也是一个突破口。
林婉兮裹着被子,指甲盖刮挠萧逸尘衣领上的刺绣纹路。
“新来的丫头用不惯,青黛是无辜的,把她放出来吧,我身边正缺人呢。”
“好,听你的。”
萧逸尘答应放了青黛后,青黛当天就回来了,除了憔悴一些,其他还好,想来是没人为难她。
青黛跪地,“奴婢见过少夫人。”
“赶紧起来,你受苦了。”
林婉兮让人把青黛扶了起来。允准青黛歇息两日,多拨了些银子,又从妆奁里挑了副耳珰让人给青黛送过去。
青黛走后,灵玉酸里酸气地念叨。
“哪日我进大狱了,少夫人是不是也会像对待青黛姐姐一样对我好。”
林婉兮手指戳了戳灵玉的脑袋,佯怒道。
“又不是什么好事,脑子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抠出来,小心我打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奴婢不敢了。”灵玉捂着脑袋往外跑。
这日林婉兮刚让贾丁诊过脉,经过小半个月的调理,身子已经没有大碍,腹中胎儿也发育得很好。
只是随着月份增加,身子愈发笨重,脚也有些浮肿。
萧昭儿生了个女儿,林婉兮身子不便,又听说有孕之人不能进刚生完孩子女子的门,传言有些无稽之谈。
萧昭儿的婆母是个厉害刻薄的,林婉兮不想给萧昭儿找麻烦,没亲自去,让赵青把那副长命锁送了过去。
也是为了提醒萧昭儿的婆家史家,萧昭儿有一个亲王兄长和漠北公主的嫂子,但愿史家能善待萧昭儿。
林婉兮脚下垫着软枕,身上盖着毯子,窝在贵妃榻里吃蜜饯。
灵玉撅着嘴巴,端过来一盏茶。
林婉兮啜了口茶水,搭眼便瞧见灵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灵玉这丫头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很少有生闷气,把不高兴挂在脸上的时候。
“怎么了?”
灵玉扯了扯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