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打本王?本王可是你的皇兄……”
顾若翾反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你做子女的人,都敢对嫡母不敬,我又为何不能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今天,我就是打你了,你能奈我何?”
宸王气坏了,他一连被顾若翾打了两耳光。
他恼得咬牙切齿,当即便站起身来想要打回来,一泄心头之恨。
顾冕之趋步上前,抓住了宸王的手腕,他眉眼黑沉的看着宸王:“你敢动若若一手指试试?”
皇上气怒无比,他抓起茶盏,狠狠地朝着地上砸去。
“你们干什么?当着朕的面,这是都要造反吗?”
“你们还有没有人将朕放在眼里?”
顾冕之狠狠地甩开宸王,拉着顾若翾的手,退后几步,抬头看向皇上。
“父皇,宸王提供的一些证据,儿臣与若若都不服气,我们手里也有一些证据,不知道父皇可否允许,让我们替母后自辩?”
“宸王为了秦贵妃如此孝心可嘉,我们也不能落后了。否则,这世上唯有他一个孝顺的人,我们都是不孝之人了。”
宸王气恼地吐了一口血沫。
刚刚顾若翾那两耳光,直接打得他最近都冒血了。
这臭丫头够狠!
他看着顾若翾的目光,都是阴恻恻,阴森至极。
顾若翾冷笑一声,抬了抬下巴丝毫不惧地回视。
彼此双方,在皇上面前是第一次都撕开了虚伪的面具。
皇上眉眼间都是疲惫,他看着皇后那双充满失望,嘲弄的眼睛。
他摆了摆手,“罢了,有什么想说的,想呈现的证据,你们都弄上来。朕今日,就看看……到底孰是孰非。”
顾冕之拍了拍手,下一刻林郁便从外面进来,他手里提了一个人。
那人浑身是血,衣衫褴褛……整个人奄奄一息。
林郁将血人,丢在了地上。
他屈膝跪在地上:“此人名叫张海……乃是同仁堂的掌柜。一个月前,有人戴着斗笠,穿着一身夜行衣,曾经闯入他的药铺,逼迫他按照方子,研制出一味毒药。”
“而那副毒药的成分,几乎和秦贵妃中的毒一模一样。”
宸王的身子轻轻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瘫软在地的那个血人。
他的脸色渐渐地变了。
林郁踢了踢张海:“说,你都知道了一些什么?这是陛下,倘若你有一丝一毫的隐瞒……陛下绝不会饶了你,乃至你的全族。”
张海吓坏了,他原本就被太子的身份给吓破了胆儿,如今又见到了陛下,在天子面前他如何敢撒谎?
他若是撒了谎,不单单要死,还要连累他的父母子女……
张海几乎不用怎么审问,他就立刻全都招了:“我招……我全都说了。”
“那个人身穿黑衣,身材高大……时常在半夜时分进入我的药铺。他总是用一块黑巾遮住面容,声音也是变了音的,草民见到这样的人,不得不提防,他又让我研制那样恶毒的毒药,草民为了自保,就偷偷尾随在他身后了几次。”
“为了不让他发现端倪,草民好几次跟到半路,都不再继续跟了,但下一次等他离开药铺,草民就会在他经过的路上,提前潜伏着,再继续盯着他下一段路。”
“就这样反复几次,草民终于摸到了他所去的地方。谁知道,他最后居然……居然进了秦府的后门。”
皇上的身子一顿,他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秦府的后门?”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秦贵妃所中的毒,是秦府的人研制出来,故意害了她吗?”
“秦府可是秦贵妃的娘家,秦广鹏更是她的亲哥哥,哪有至亲至爱之人,来残害自己的亲人的?这不荒唐吗?”
皇上觉得实在荒谬,他一点也不信这个张海的话。
张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