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脸色难看,趋步上前搀扶起翠荣。
翠荣委屈至极,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她扑入宸王的怀里哭了起来。
“王爷……”
顾若翾不理会翠荣的哭哭啼啼,她踏入屋内,抬眸看向顾云珠与沈聿臣。
她不由地挑眉,嗤然一笑。
“哟……皇姐原来是与我的前夫苟且在了一起?”
“原来皇姐是喜欢他这样的。你的口味倒是和秦诗柔一模一样……”
顾云珠的脸色一变,她咬牙切齿看向顾若翾:“这一切都是你筹划的……是你害了我。”
顾若翾眼底满是冰冷的笑意,“我筹划的?屋内熏香是我让人燃放的吗?沈聿臣是我派人,请他过来的吗?”
“还有这厢房守门的侍卫,是我公主府的人吗?”
“皇姐,你说话要讲求证据。倘若你空口无凭地污蔑我,那我要到父皇面前说道说道去了。”
“还有,今日这事实在有些蹊跷,你的丫鬟居然大声喊我的名号,将宾客引来这里……皇姐我真的想问一问,难不成一开始你就想利用沈聿臣算计我?”
“要不,我们将此事告知父皇,让他派人彻查此事可好?”
顾云珠的心咯噔一跳。
不行,这件事的内情决不能让父皇知道。
父皇万一让慕今安彻查此事,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全都无所遁形了?
那她辛苦维持的形象与名声,全都会毁于一旦。
顾云珠紧紧地攥着拳头,恼得几乎要吐血。
她无可奈何顾若翾。
更不能将这件事闹大,也不能追究沈聿臣到底为何会出现在她府上,会出现在她床榻上。
她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
唯有她承认对沈聿臣怀有了恻隐之心,才能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
顾云珠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
宸王比她想得更透彻,更清楚。
他松开翠荣,踏入屋内,看向顾云珠道:“云珠,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你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了沈聿臣。可惜他以前是嘉阳的夫君,你只能将爱意隐藏起来……”
现在唯有粉饰云珠与沈聿臣的感情,才能将此事揭过去。
否则,若是让父皇知道云珠要算计嘉阳,父皇一定会很生气发怒。
现在的他包括秦府,禁不起父皇的任何怒火。
顾云珠不可思议地看着宸王:“皇兄……我……我不要……”
宸王脸色铁青的打断顾云珠:“事到如今,你就别任性了。”
“本王会向父皇请旨,让他封沈聿臣为驸马,你们择日完婚。”
顾云珠的脸色灰白一片。
她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然成了定局。
她必须要与沈聿臣成亲,方能将这一场戏码给遮掩过去。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明明她将所有的一切都部署得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到底是谁,帮了顾若翾这个蠢货?
她可不信顾若翾会有脑子,能够未卜先知,提前知晓她的筹谋。
顾云珠失魂落魄的踉跄坐在了旁边的软塌上……
顾若翾叹息一声,极为大度宽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喜皇姐与沈公子了。”
“祝你们早生贵子,幸福恩爱一生。”
但她话音一转,突然提到秦诗柔。
“不过,如果皇姐封了沈公子为驸马,那……诗柔她该怎么办?据我所知,诗柔已经与沈公子拜堂成亲了吧?她也已经是沈公子的人了!”
宸王的眉头紧锁,顾云珠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惨白。
依着秦诗柔对沈聿臣的痴迷,她若是知道了要封沈聿臣为驸马,那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沈聿臣眼底满是厌烦,他忍不住说了句:“我对秦诗柔没有半分情意……我们不过是无煤而合。没有下聘,没有文书,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