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咖啡馆前,容聆把安南月最后一段话发给了林晟。
当晚,容聆陪着只只在客厅画画,沈西渡结束一天会议回到锦园,一推开门看到暖黄灯光下,母女俩温馨美好的画面。
他静静地站在玄关看了一眼,忽然觉得一天的疲惫尽散。
他正要走过去,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正在画画的母女俩因为突然的铃声同时看向门口。
只只看见沈西渡,笑颜顿开,正想跑过去迎接,却看见沈西渡陡然转身,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
只只小脸挎下,转过身又蹭蹭蹭地跑回容聆的怀里,气鼓鼓又有点伤心,“坏爸爸,回到家都不和只只打招呼。”
容聆揉着她的发顶,安慰,“没关系,我们继续画画。”
然而只只已经没有了心情,她抱着容聆,“妈妈,我想睡觉了。”
容聆也没有强求,和她一起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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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因为安南月一通电话急急忙忙赶回公寓。
“嘉辰怎么了?”
安南月一见他还未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西渡……嘉辰可能被那次吓到了,做梦一直在说胡话,我怎么也叫不醒,我实在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西渡皱着眉走进房间,见嘉辰躺在床中央,口中不停地发出声音,头上冒着虚汗,他连忙将他抱起,搂进怀里安慰。
显然有效果,大约感觉到安全,嘉辰平稳了许多,因为梦呓紧皱的眉也渐渐平缓开来。
如此安抚了将近一刻钟,嘉辰陷入沉睡,为了让他舒服一些,沈西渡将他重新放回床上。
安南月站在一旁松一口气,“还好有你在。”
沈西渡没说话,看了嘉辰一眼走出卧室。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沙发上坐下。安南月见他神情疲惫,给他倒了杯水,“对不起,西渡,你这么忙我还把你叫过来。”
沈西渡接过水并没有喝,而是沉默了几秒钟,把水杯又重新放回茶几。
他明显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南月……你养了嘉辰四年,安抚小孩子这种最基本的事为何还这么生疏?”
他很少管她养孩子的事,一直都很放心。
今天这一问,使安南月的心极速下沉,脸色都变了。
“我第一次遇到她这种情况,我也是慌了。“
她嗓音颤抖着反问,“西渡,你这是在怪我吗?”
“不是。”沈西渡捏了捏眉心,想要说容聆也是第一次当母亲,为什么她就能把只只照顾的很好,四年来,从未因为孩子不舒服找过他。
这一招,还是他从她那儿学来的。
转念一想,容聆是医生,他也许对南月太过苛责了。
他叹了口气,“算了,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很晚了,你休息吧。”
说完站起身。
“你就是在怪我!”安南月抓住他的手,泪流满面,“你觉得我照顾嘉辰不用心,我只是最近因为林晟的事过于担心而已。”
她怔怔地看着他,“西渡,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沈西渡同样看着她。
彼此对视,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就在安南月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淡淡道,“别多想,南月。”
沈西渡还是离开了。
对于爱不爱这个问题他没有正面回答,他不想给她希望,让她抚养嘉辰,是他唯一能给她的补偿。
安南月却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她捏紧拳头,暗暗发誓。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声又响起。
安南月心里一喜,以为沈西渡去而复返,她连忙拉开门,却看到林晟双目猩红地站在门口。
她视线下移,他手里拿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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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回到锦园,已经非常疲惫。
客厅里已经没了灯光,想来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