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神色骤沉,眼神里裹挟着寒霜,“容聆,你答应过我。”
容聆丝毫不惧和他对视,“我只保证今天不在儿子面前说,也没答应你什么。”
安南月扯着沈西渡的衣角楚楚哀求,“西渡,你让她出去吧,她会抢走我的嘉辰。”
男人握住安南月的手,向她保证,“她不会的,你先别激动。她是三甲医院专业的医生,现在孩子要紧。”
对方的反应更是夸张,直接倒在沈西渡怀里,“不可以,我不会让她见嘉辰。”
容聆没空在这里和两人演戏,一心只想知道儿子的情况,拎着药箱就往房间走。
身后安南月还在大声哭喊着,“西渡,嘉辰是我的命,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
容聆听到沈西渡在说,“放心,嘉辰只会认你是她的妈妈。”
可她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儿子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的儿子此刻正躺在被窝里,睡得很不安稳,眼睑发黑,小嘴发红。
容聆控制着情绪,从药箱拿出体温计,在他耳边测了一下,383度,然后又看了下他的舌苔。
接着,容聆又转身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安南月,“他发烧多久了?”
安南月不想和她说话,但碍于沈西渡,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昨天半夜发的烧,今天早上已经退下去一点了,但是傍晚的时候又烧了。”
容聆知道这个时候指责也没用,只是她实在忍不住。
“你们昨晚吃了什么?”
“带他吃了牛排。”
见过太多这种情况,容聆已经心里有数,“吃了很多?”
安南月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他喜欢吃牛排,自然吃了很多。我爱他,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什么。”
容聆嗤笑一声,站起身看着她,“一味的纵容就是爱?不知道控制孩子饮食?他吃多了,才会积食发烧。”
安南月一副很错愕的样子,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作为专业的医生,容聆懒得再理她,从药箱里拿了退烧贴给孩子贴好,在他小床边坐下,开始给孩子推拿。
“你这是做什么?你别把他弄疼了。”安南月整个人都像受惊兔子一样,就好像容聆会故意伤害安嘉辰一样。
容聆完全无视她,视线紧紧盯着儿子,看着他闭着眼睛难受的样子。
如果安南月真的那么重视嘉辰,把他当作亲儿子,怎么可能烧了一天了还不送医院?
还是说,她只是享受自己能做母亲,又被沈西渡关心照顾的感觉?
年幼的孩子当然不知道,他的病反而成了安南月用来争抢男人的工具。
她心里密密麻麻的疼,深深地恨上了沈西渡。
“我有些难受。”睡得不安稳的安嘉辰突然哼唧出声。
听到安嘉辰的话,安南月以为抓住了容聆的把柄,立刻上前推她,“你没听到他说难受吗?别按了!”
而容聆纹丝不动,只是凑到他跟前柔声问,“是不是想吐?”
困在梦魇里的安嘉辰并不知道是谁在和他说话,迷糊着点点头。
容聆弯腰想要把他抱起来,去了卫生间。
没过一会儿,卫生间就传来呕吐声。
吐完后,安嘉辰清醒了许多,唇瓣也没那么红了。
沈西渡见容聆的操作有用,不虞的脸色也好了些,“还要继续吗?”
容聆看也没看他,“你去倒点水来,我喂他吃点消化药。”
一边的安南月抿了抿唇,立刻转身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水,打算自己喂孩子。
可她姿势生疏,竟准备让安嘉辰躺着就把药吃下去。
容聆从她手里抢过水杯,抱着安嘉辰喂了药,“我怀疑这四年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安南月闭了闭眼,一副无可奈何、忍气吞声的样子,“容聆,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