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敏感,像是从相触的指尖快速蔓延出一条藤蔓穿过手臂缠绕到她心头。
那只手真是好看极了,修长笔直,骨节分明,握上去应该很是有力。
沈清梨迅速收回手,极力掩饰心中慌乱。
正在假装无事摆弄手帕,头顶忽地传来浅浅的沙哑声:“你还怕我?”
沈清梨不假思索:“没有。”
“那怎得总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不是怕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冒犯。”沈清梨有些紧张,“我听闻九爷不近女色,我我两次无意触碰九爷,刚刚还有些失神”
她轻咬下唇,停顿片刻:“怕九爷厌恶。”
马车突地停了下来,车窗外响起云生的声音:“爷,西晋的使臣已经行至京郊三里外,约莫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先去永望侯府。”君墨染轻轻抽走她手中快被捏破的帕子:“是我之过,莫放于心上。”
沈清梨亦听闻今年太后娘娘大寿,各国都派了使臣前来拜寿,其中西晋国力强盛,同大周不相上下。
“九爷有事先去忙吧,此处离家不远,我走回去就好。”
君墨染并未理会,专心手中捏帕子继续闭目养神。
看着她贴身的帕子绕在他指间,沈清梨低头不敢再言语。
侯府很快便到了,君墨染看她进了小门才离开。
沈清梨躲在门后,平息心中纷乱的情绪。
君墨染一身上位者的威压,在他身边时紧张不安,但望着他慢慢离开她的视线,她心头又起了淡淡的空荡感。
沈清梨难得睡了个好觉,梦里好像回到十年前初识君墨染的时候,那时他不似如今这般压迫感十足,性子虽清冷,但对她总是多了些耐心。
春华端着水盆进来,小声说道:“小姐,奴婢清早听说江少爷昨夜便被侯爷接了回来,好像受了些伤。昨夜府中众人都被叫去朝晖堂,侯爷特意叮嘱众人,夫人在休养身体不得来偏院打扰。”
沈清梨一进不敢让别人去娘亲房中,就是怕有嚼舌根,将退亲之事说了去,惹娘亲伤心难过。
如今永望侯竟主动吩咐,想必是君墨染的意思。
他整日那么繁忙,竟还记得叮嘱这些小事。
沈清梨仰头将帕子盖在脸上,该要如何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