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少,对面人多势众,硬拼不是个办法,只有把那些囚犯组织起来,我们才有一线生机活下去。”
林阳脸色一冷,眼睛斜视身后,双手被铁链锁住的囚犯。
“大人,这个法子确实可行,可囚犯们会听从我们吗?”
翁良有些担忧,生怕这些囚犯不听他们话,会让形式变得越来越乱。
“不听话就杀!”
林阳没有丝毫顾虑干脆道。
这个时候顾虑太多做起事来,反而会畏手畏脚施展不开,唯有以杀伐凌厉手段,才能震慑住那些人。
他坚信只要有刀子在手,不怕那些人敢不听从他的命令。
翁良得到他的指示,马不停蹄转身去办林阳交代的事情。
吩咐几名离他近的差役,把那些囚犯带来,顺便给他们解掉手上的铁链。
张豪这位体型高大威猛魁梧的汉子,便是差役最先解掉铁链的人,也是一开始在地牢里吃断头饭那位。
他被关在地牢的原因,非是他与人有过节,或是别人得罪他,动手把人给杀了,而是他自己本身就有问题。
其从小就有过伤人的列子,是个不折不扣极端分子,容易生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同村人都非常怕他。
在他七、八岁的时候,有个村里孩子骂了他一句,他把别人按在水缸,差点把人给活活呛死。
生养他的父母,因为某个事让他不爽,他仗着块头高力气大,全然不顾情亲,直接动手打人。
在学堂读书时,教书先生口头说了他一句,半夜他摸到先生家里,把先生家里养的活物全都弄死了。
当然,他能被关到地牢,还是犯了命案的缘故。
他追求一名心仪的姑娘,只因为对方不肯跟他,一怒之下杀了女方,包括对方一家老小全家人。
女方家附近人也没幸免,居住的邻居都被他杀了个干净,凶狠程度到令人发指。
光是他一人,身上就背负好几条人命。
前去捉拿他的差役,也都被他伤了好几个,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拿下。
本来今天午时三刻他要被拉去砍头,林阳的征徭役出现救了他一命,倒不至于让他落个头在菜市场下场。
不过张豪可不会买林阳的账,地牢关押的日子让他不爽在先,再加上今天了走那么久,又累又渴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正愁被铁链束缚没地方发泄,现在差役自己送上门,把他手上铁链给解开了。
那差役解了锁住张豪的铁链,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变化,他正要去给下一名囚犯去解铁链。
电光火石间,张豪一把抽走差役腰间官刀,二话不说一刀冲着徭役捅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差役没缓过神在,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变故来得太快,张豪的突然动手,差役的突然倒下,宛如星火燎原一样,点燃了众多囚犯们。
他们一个两个挣开铁链,趁着一些差役没注意到他们,偷袭对方与之扭打在一起。
林阳被囚犯们打了个猝不及防,己方还未与山匪发生正面冲突,就先开始后院起火自乱起来。
此一举,让他极为异常的恼火,大敌当前给他来这一出。
他手拿着官刀怒气冲冲,走向那些闹事的囚犯,准备杀几个人立威,好让这些囚犯不敢有二心。
拿着官刀还未靠近那些囚犯,杀了那名差役后的张豪猛然冲出。
一马当先,如同冲锋陷阵的将军,持着官刀朝着林阳挥砍过去。
“官府的人怎么自乱阵脚起内讧了?”
见证这一幕发生,一众山匪均是一副摸不着头脑样子,好端端怎么就自己打起来了。
“大哥,官府的人起内讧了,我们还要不要?”
老二瘦高个男子没了主见,不知是否要继续。
“自然是要的,人我们都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