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徭役?”
“怎么忽然要征徭役了?”
沈秋一阵怪异,按理来说征徭役都是征那些平民百姓,怎么现在征到他们这些囚犯身上。
他的父亲,就是死于征徭役意外死亡,现在要轮到他了?
“姓名?”
“卢俊。”
“年龄?”
“三十五。”
名叫林阳的官员,他那粗犷的声音,一晃已然靠近沈秋这边。
听着对方的声音逐渐靠近,沈秋立马打消用剑胚切铁栏的念头,心神一动,把剑胚收入体内。
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瘫坐在地上。
记录下卢俊的信息的林阳,往前走几步到沈秋这边牢笼,只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被里面关押的人给错愕住了。
“这里面怎么还关着一个孩子,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凑到关着沈秋铁栏牢笼外面,林阳大惑不解扭头问向旁边跟着的衙役。
那衙役名为李斌,专门负责看守地下牢房,之前给人断头饭的便是他。
他对地下牢房,关押人的信息了如指掌。
“大人,您别看他只是个小孩,这小子手段毒辣的狠,心肠歹毒至极。”李斌盯着牢房里的沈秋正色道。
“哦?”
林阳眉头一挑,对牢房里的沈秋来了兴趣,对方不过一个小孩,却在对方口中有这等评价。
对方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连普通牢房都不能关押,却要被关押在地下牢房?
“听你这么一说,本官倒是有点好奇,不知里面那人叫什么,又犯了什么罪被关押监收在此?”林阳打量了下沈秋,道。
“回大人,此人名叫沈秋,柳河乡人氏,至于犯了什么事?”
李斌瞄了一眼沈秋,继续道:“这小子可不了得,据说此子为了有钱交税,把自己家的田地卖给了乡绅。”
“事后签字画押卖田契,这小子又翻脸不认账,把乡绅家的家奴打死了,还把对方给肢解分尸大卸八块。”
“当时孙差役一行人,去挖掘埋尸之地时,挖出的尸体惨不忍睹,什么肠子血肉残块之类都散了一地。”
闻言,林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李斌口述的一幕,就发生在他眼前一样。
他为官多年干了那么久差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像沈秋这样,以小孩子身份,做出杀人肢解抛尸这种,他还是生平第一次所闻。
“想不到,小小年纪竟这般歹毒,真是骇人听闻,触目惊心呐!”林阳再次打量着沈秋道。
“谁说不是呢。”
李斌附和着林阳说道:“凡是关押在地牢里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两条人命在身。”
言罢,李斌又一副欲言又止样子,目光来回放在这位林大人身上。
林阳察觉李斌的异样表情,“有什么不妥?”
“大人,有一句话卑职不知当不当讲。”
李斌唯唯诺诺。
“说。”
“这地牢关押的都是待监问斩的犯人,您征徭役,地牢里的人也都在您征收范围内?”
“你是不是想说,本官征役这些人是不是不合朝廷法规?”林阳没有回答对方,而是脸色一冷看向对方道。
“没…没有的事…”
李斌哪里敢说什么合不合规矩,对方可是知府张大人的人。
他一个看守地牢小衙差,给对方提鞋的身份都不够,连忙摆手道:“卑职只是随口一问,岂敢说大人不合朝廷规矩。”
林阳冷哼一声,不去管低三下四的李斌,拿出笔写录下沈秋的身份信息,转头前往下一个牢房。
李斌站在原地停顿几秒,后立马上跟了上去,缓缓跟在林阳身后。
目送两人远去,瘫坐在地上的沈秋,觉得服徭役是个机会。
虽然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