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是如此的宁静而祥和,战后几个人都坐在篝火堆里,十分平静地享受整个夜晚,仿佛在一瞬间忘记了残酷的厮杀,失去了阴云的湖泊显得是那样静谧,一如夜空,波光嶙峋之下,反射着静谧的光芒。
欧阳门主忽然开口,对我说陈凡,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我说我呀,爷爷的血海深仇还没报,接下来我可能还得继续寻找秦半城,这个心结如果不能解开,这辈子我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她怔了怔,美眸中也闪过一抹唏嘘之色,说你爷爷不愧是当时豪杰,虽然沉寂了二十多年,却教出你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好孙子,想必他黄泉下有知,也该很欣慰吧?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爷爷的魂魄……恐怕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吧,又怎会下得了黄泉?
谈到这个话题,我心中沉甸甸的,气氛僵不少,欧阳门主见我脸色不对,赶紧主动把话题岔开,说对了,我这次来到苗疆,也是为了寻访一位故友,要不我们便同行吧?或许到了墩古苗寨之后,也能方便你打听到秦半城的消息?大家待在一块,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我摇了摇头,说谢谢欧阳姑姑的好意,不
过我和龙归一都闲散惯了,并不习惯跟人同行,恐怕疗伤之后,我们也该暂别了。
我之所以不肯答应欧阳门主的提议,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爷爷临终前有所交代,让我务必要和欧阳家族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能不深交最好,就算遇见了躲不掉,也不能纠缠下去。
虽然不晓得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透过欧阳门主的只言片语,我隐约察觉到,我爷爷和欧阳家上一任的家主似乎……咳、当孙子的,自然不好打听这些八卦,爷爷既然这么讲了,我便照做好了。
欧阳门主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也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良久后点头,说这样啊,没关系,预祝你大仇得报。我对她腼腆一笑,说谢谢欧阳姑姑吉言。
大伙都是带伤之身,先前他们没有回县城,主要是因为重伤难以为继,不方便长途跋涉,歇息一天之后精力倒是恢复了不少,简单收拾了一些,便趁着夜色重返宁西县城,连夜去了医院。
湖泊中经历过一场动乱,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给这座偏远的小县城造成影响,下山途中我们才晓得,之前那场爆炸导致这湖泊决堤了,水下好些人遭灾,更是给这座原本
并不发达的小县城造成了一场浩劫。
不过随着大妖被天雷斩灭,一切也都应该过去了,这里的医疗条件并不是很好,而且很多医生都已经前往湖水决堤的地方去救人了,所以留在这里的只剩几个草药郎中,讲真,看到他笨手笨脚的处理方式,连我自己的觉得心寒。
不过行走在术道中,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事,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混日子,哪个敢说自己不挨刀?所以对于如何处理伤口,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心得体会,虽然未必会得到正经医生的认可,只要有效就行。
久病成医,我们便自己讨了些外伤药,钻进手术的小屋子里互相施药。男女之间多有不便,我和龙归一等欧阳家的两个女人包扎完之后,才进了下手术室,龙归一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淤青,看着吓人,其实我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胸口一直隐隐作疼,怀疑是不是肋骨也断掉了。
龙归一帮我在肋骨上检查、按压了几下,确认肋骨没断,但内伤是妥妥的跑不了了,涂了几幅外伤药,有拎着熬煮草药的小罐子,替我开了一副固本培元的药方,拿到外面去熬药。
我喝完草药之后,又
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不一会儿躺在病床上睡着,一睁眼又是大晴天了。
打从我来到宁西县以来,还真就从未看过这么艳阳高照的晴天,此时已经转秋了,气候还算宜人,养伤半日,等县里的正经医生回来之后,又给我们彻底做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