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很直接了当地走过去,说病人是我的母亲,做女儿的留在母亲身边陪护,难道不应该吗?
面对李雪的说法,授自然无从辩驳,点头同意,说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不能让别的人对你母亲进行骚扰。李雪说你大可以放心,我的朋友绝不会骚扰到她。
场面就这样直接僵住了,我朝病房当中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而且病房中还有几个正在探讨病情的医生,就算授真有问题,显然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郑总图谋不轨,便主动带着魏军离开了病房。
来到走廊拐角处坐下,魏军问我什么打算,难道得一直守在这里?
我说其实没有这个必要,郑总最大的麻烦来自于肚子里的鬼婴,而鬼婴的“生母”,则是之前跟我交过手的那个女鬼,只要能够想办法将那女鬼找到,问题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魏军说道,“那郑总肚子里的鬼婴呢?就算咱们处理掉了女鬼,可鬼婴还在,没准你这位未来丈母娘未必能够撑得下去。”
我说是福是祸,只能靠她自己是否能够撑得到鬼婴出生那一刻了,这是她自己的因果,谁也阻止不了,我
能做的,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罢了。
魏军笑了笑,说这个姓黄的看着可不太像什么好人,也许你的猜测都是对的,两口子生活居然存在这么多算计,想想真是可怕啊。其实我心里想的和魏军差不多,就差亲口讲出来罢了,这些自命不凡的上流人,做事实在有些太下流。
我说授这边先不管,首先没有直接证据表明郑总被鬼孕缠身与他有关,其次,他应该也没有胆子直接朝郑总下手,只有利用鬼魂害人,才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授已经卷入到了一场腐败案之中,受到了警方的高度关注,特殊时期显然不愿意卷入其它麻烦。
魏军提出了一个疑问,说小陈你想过没有,姓黄的并不是术士,至少我在他身上察觉不到跟我们一样的气,居然他并不是术士,又谈何能够操控鬼魂呢?
“这个问题我自然也有想到,或许……”我目光微闪,将内心里的猜测全都憋回了肚子里,并未对魏军吐露出来。魏军看出乐什么,说你想到了什么?我摇头,说没有,这件事比较麻烦,以后或许还有需要寻求你帮忙的地方。
魏军在我肩头上拍了一下,说没关系,咱俩可是同生共死的友情,再说
了,小雪这丫头也挺不错的,我和老疤都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一块生活下去,能帮忙的你尽管直说就好。
我把目光抬起来,视线透过医院走廊的透气窗,发现天色即将要放亮了,便对魏军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我会随时联系你的。
守在医院的人并不需要太多,大白天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魏军站起来对我说了声保重,有问题随时找我,之后便搭乘电梯下楼了。
我在走廊继续待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回病房去看看李雪和郑总,却听到源自背后的一窜脚步声,急忙回头,看见授正一脸阴沉地朝我走过来。
我对他笑了笑,说授,早啊!他说天都快亮了,你还不回去?我伸了个懒腰,一脸轻松地说道,“医院公共场所嘛,也没规定不让人多待,而且李雪是我女朋友,我比较担心她,这种时候,自然应该陪在她身边,你说呢?”
授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还真是有心,可郑莹莹(郑总的名字)就算能够顺利醒过来,也未必会答应你和李雪的婚事。”
我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李雪是郑总的女儿,却并非是你的,你又何必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
为难我们呢?他哼了一声,说我好歹是她的继父,难道没有插嘴的资格?
我笑了笑,说授,您这么急着想要说服我,让我和李雪分手,恐怕其中理由,并不仅仅只是“不合适”这么简单的吧?他把目光眯起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啊,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