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有着正经术道传承的人,老李头问我这话可算是问对了,我心说你还别不信邪,没准那天走夜路就能蹦出来一个。
不过这话我没说,老李头不太喜欢听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他不晓得我爷爷就算阴阳先生,几次都当着我的面,说阴阳道上全是骗活人的。
我也没说啥,找了根撬棍,把箱子给撬开,接连打开十几个箱子,每个巷子里都垫着稻草,而在稻草里面,则埋着很多瓷器和玉石,看样子还挺值钱的。
老李头一见里面的瓶瓶罐罐,眼珠子顿时就瞪圆了,傻在原地挪不动步,咂舌不已道,“我的乖乖,这特么全都是古董啊!”
我奇道,“老李你没看错,要真是古董,哪会有人这么随便就让人运送的?不请几个保镖随车押运?”
老李头也连说怪哉,可围着那些瓶瓶罐罐转了又转,还是坚称这些全都是上了年头的老古董,价值不菲,就这一车货,加起来恐怕得值好几个五百万了。
05年还没有通货膨胀这一个说法,五百万在当时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我们这小县城平均房价也就一千出头,老李头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珠子都在冒光。
我不由得笑了
笑,摇头说,“老李,我看你丫想钱都想疯了,先不说谁会用这种方式运送古董,这要真是古董,你能看得出来?”
老李头白我一眼,说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老子年轻的时候在省博物馆干过,要不是后来喝醉酒,不小心打碎了一件展品,也不知赔得都没了,到这破物业公司找个看仓库的活!
我说这些应该都是仿品吧?
老李头还是皱眉,“以我的经验,不像!你看看,这官窑下面的印章,应该洪武年间的,现代很多人都喜欢瓷器造假,外行人很难分辨,不过这里的釉胎和盖子上的黑印,明显就在埋在土里上百年,导致氧化出现的胎痕,就算是造假的,至少也埋在土里超过了上百年的时间。”
我砸舌道,“洪武年,那不是明代的瓷器吗?”
老李头嘿然一笑,一边取出一个花瓶,拿在手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还算你小子有点见识,没错,这些都是明朝的瓷器啊!”
我惊呼道,“难怪你说能值好几个五百万,老李你赶紧放下,这玩意这么贵重,破碎一个咱们可赔不起!”
老李头爱不释手,似乎没有把花瓶放下的意思,眯着眼睛说道,“嘿,有钱就是好,这么多珍贵瓷器都能随
便用货车拉,我要是也能有这样一个,下半辈子不是能躺着享受了?”
我说老李,你啥意思,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可别动歪脑筋,上次偷拿人家的玉镯子,搞得事主上门大吵大闹的事你忘了?
从小爷爷就教育我,学做事之前先学做人,为人必须要厚道,老李头眼中的邪念,落在我视线中很不舒服,就好像一根刺。
“嘿嘿……你说啥呢,是非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老李头尴尬地笑了笑,伸手将花瓶塞进箱子。
可他不知是没站稳还是怎么着,忽然打了一个咧咧,惊呼声中花瓶脱手,眼看着就要撞到货运箱的角上。
“当心!”我惊呼一声,吓得心坎都打颤了,这么贵重的我可赔不起,立马将身子往前一扑,赶在花瓶落地之前抱在怀里,沿着地面滚了两圈。
“好险!”老李头吓得够呛,脸都白了,一边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对我说道,“还好你小子机灵,要不然咱俩只能收拾东西跑路了。”
我抱着花瓶,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抱怨道,“老李你也太不小心了,这花瓶一碎,咱俩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说话间,我感觉伸进瓶口的手指微微有些刺痛,赶紧将手指轻轻拔出来,发现自
己食指不晓得被什么东西划伤了,流了几滴血在花瓶上。
“赶紧擦掉,别让人看出来我们动了花瓶!”老李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