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出行,坐的马车都异常华贵。头前的白马吃的彪形体壮的,一看就口粮极好。马车内侧围了一群丫鬟,外围又围了一群侍卫。
一路浩荡,声势浩大。
一旁的流民饿得面黄肌肉,脸都凹了进去,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华丽的马车从面前驶过来。
许是饿得久了,又许是刚到京城不懂规矩。这些流民一个个都走得极慢。杨楠蕊的马车被拦在这些人后面,速度也跟着慢下来。
杨楠蕊一心要去见徐诚之,急急道:“叫这些要饭花子快点让开!”
车夫得了令,一鞭子挥在长街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有人躲闪不及,被一鞭子狠狠抽在背上,痛得他忍不住哭叫出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四处逃窜。杨楠蕊也不管这些流民,命令车夫驱车离开。
被马鞭抽到的那人,背上衣裳顿时裂开,露出鲜血淋漓的后背,倒在地上哀嚎。众流民连自己的生死都难顾及,谁还会去注意他。
可这时,又一辆青油马车缓缓驶过来,停在了这人面前。
众人已经被刚才那架势吓怕了,纷纷躲闪。躺在地上的那人也想跑,可他一动弹,背后就痛得厉害。
当马车越来越靠近他的时候,他吓得抱住脑袋蜷缩在一起。谁知那马车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甜糯的声音响起:“唉可怜啊。刘王氏,你去叫府中下人把这人送去医馆。再给他几两银子,送些米粥给他。”
刘王氏答应一声,几个下人便围了上来,将这受伤之人抬走了。
青油马车走远了,众人才敢窃窃私语:“刚才那个是谁家的马车?好大的架子。京城里也敢随意挥鞭子。”
有些有见识的老者答道:“那是三皇子府上的马车。这些勋贵家出门的马车,轿子上都有各家的标识。”
有一人又问:“那方才那个青油马车呢?是谁家的?”
老者也有些疑惑,摇了摇头:“看不出来这青油马车看着并不华贵,想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吧”
众人听了,沉默片刻,才道:“那又如何?三皇子府上设的粥棚又大米又精,可谁知他竟然是这么个跋扈的人。这青油马车人家虽然没什么钱财,却是个菩萨人。”
婉初坐在轿子里,并不知晓身后众人如何看她。她只叫车夫再快些。
“你记得,不要追上三皇子妃的马车。等她停下来,你就拐到另一条路上去堵住她的去路就行。”
马夫虽然不明白婉初的意图,却仍然照做。
马车颠簸,香杏忍不住问道:“夫人,您为何要去堵三皇子妃?您不是说,今日是要去看二小姐施粥的吗?”
婉初抿嘴一笑:“我请你看场好戏你看不看?”
香杏忍不住挠头:“哎呀,夫人,我和您说三皇子妃和二小姐呢,您怎么和我说看戏?不过咱们去哪儿看戏啊?看什么戏?话说奴婢都很久没看戏了。”
婉初这才轻笑出声:“小戏呆子,等这场戏看完了,我放你几天假,叫你出去好好看个够。”
没一会儿,婉初的马车便停了下来。外头的管事妈妈上前回话:“夫人,三皇子妃的马车到粥棚了。”
婉初道:“知道了。远远停着就行。等她的马车走起来,我们就去正面堵住她。”
杨楠蕊的马车到了粥棚,就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挤在大锅周围,拿着破碗伸着脏兮兮的手去求一碗粥。
杨楠蕊嫌弃地看了一眼众流民,捏着鼻子道:“叫他们先散开。弄脏了我的衣裙,我就要他们的命!”
“是!”刘芳赶紧吩咐侍卫将流民驱赶开来。“让开!让开!三皇子妃驾到!”
有不听话的流民,一看侍卫都是带着佩刀的,一时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避到一旁,看着杨楠蕊款步下了马车。
不远处的青油马车里,婉初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将众流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