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姜知府和定国公的关系似乎好得能穿一条裤子,言语之中更是随意。
定国公在信中更是提及了要帮姜大老爷在京城活动,试图来年将他调动进京城。
而姜知府面对他的上峰冀雍督抚,说话则是小心又小心,颇有些讨好之意。可冀雍督抚言语间却不太客气,有两封信件中更是直言姜知府的能力有所不足。
这一叠书信上虽然没写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也把姜知府和两人的关系说得明明白白。
徐澜之心中有数,将信件还给张秉文:“还回去吧。”
张秉文不解,忙问:“主子,这是为何?这些信件哪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可以作为定国公私下与官员勾结的佐证。”
“而且,定国公的事情,圣老爷十分挂心。主子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不带点什么东西回去,老爷那边会不会以为咱们办事不利?”
徐澜之自然知晓张秉文说得在理。
张秉文又急急道:“虽说此番出来,是为了给老爷寻神医。可咱们既然有意外所得,回去以后若是得了老爷的青眼,主子也能和三少爷,五少爷做一番抗衡了。”
张秉文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徐澜之记得他的好。
可眼下姜府上下都在传,姜家九小姐是个能带来灾祸的人。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她爹发现丢了信件,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于她?
想想她已经这么难了,自己还是不要再给她找麻烦了。
至于这些证据,将来一定还会有不少。也不差这一时了。
“无妨。送过去吧。不要打草惊蛇。”徐澜之口气淡淡的,却不容旁人反驳。
张秉文只得照做。刚准备翻身跃出角楼时,徐澜之叫住张秉文。
少年挠挠头:“对了,以后接头暗号都改成猫叫。”
“是。”
没一会儿,几声粗哑难听的猫叫声在姜府上空回响起来。
两个守夜的婆子忍不住抬头望望外头:“哪来的野猫?叫得那么难听?”另一个婆子奇道:“怪了,这是冬天啊。哪有大冬天野猫发情的?”
屋檐上,飞奔的两人顿时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秉文。”
“属下在。”
“下次还是学狗叫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