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
这是至阴的火,老尸虽然有了几分活人的生气,但归根结底还是一具尸体,尸体纯阴,最惧怕的就是阴火。被五行术“火攻”聚集起来的鬼火在老尸肩头嘭的炸响了。与此同时,老尸胸膛中跳动的小鼓骤然飞了出来,在我眉心中间咚的一响,距离如此之近,我的耳朵被鼓声震的一阵轰鸣,脑子和眼神一起眩晕,来回的打晃,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残眼借着这个机会,一棍子砸过来,我顿时被砸飞出去,但是忍住剧痛,一秒钟都不敢停,挣扎着翻身而起。后心被铜棍砸中的地方皮开肉绽,一口鲜血涌到嗓子眼,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祖鼓带来的震荡久久不绝,我的眼神依然在摇移,眼前一阵恍惚。隐隐约约中,我看到周围的环境随着摇动的视线在变幻,变的好像昔年的连环山,红眼老尸的影子一时模糊,又一时清晰,如同陈四龙活生生的站在了面前。这是一种很不祥的幻觉,仿佛当年连环山的一幕将要重演。
不等我的视线恢复正常,拳头大小的祖鼓又呼啸着飞到了跟前,战团被搅动的翻天覆地,一片昏暗,只能看到铜棍和拂尘在尘土中不时的带起一缕强烈的杀气。我前后左右到处都是暗伏的危机,现在的实力跟红眼老尸最多在伯仲间,再加上残眼,我很难抵御,时间一久,十有八九会死。
我一巴掌把飘舞在面前的祖鼓打飞,整个人飞窜起来,身在半空,双脚用力一蹬,踹到红眼老尸的胸口上,红眼老尸胸膛的骨头险些被踢碎了,但是一把手抓住我的脚踝,死不松手,我拼命挣脱,一脚把红眼老尸的胳膊踢开,然而就在我和他相互纠缠的瞬间,残眼的
影子悄然落在身后,铜棍的虚影第二次嘭的砸在后心,这一下,我再难忍受,憋在嗓子眼的一口血噗的狂喷出来。
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掉,回身一刀把残眼逼开。这样肯定不行,转生印没有彻底复苏,前世的力量就难以完全归体,抵挡不住两个强敌的同时进攻。
我落在了下风,绝对的下风,我在拼命,红眼老尸同样在拼命,一闪身又冲了过来。战团重新翻滚,平地生雷,我们在不断的移动,把快要荒芜的坟地里的坟头一个一个的掀翻,我不知道身上被击中了多少下,到处都是伤口,皮肉开花,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
“陈近水,你还能撑多久!”红眼老尸同样被我打的遍体鳞伤,但杀的性起,好像一个发了狂的疯子,一边打一边叫嚷。
我已经到了疲于奔命的程度,完全是在咬着牙硬撑。面对两个致命的强敌,每一秒钟都觉得自己疲惫不堪,恨不得一头倒下去就再也不起身,然而一想到身上的破运神胎,想到远处奔涌的大河,心头的重压就逼迫我不得不继续撑下去。
“杀了他!”残眼的血影猛然在红眼老尸旁边闪出,一左一右的把我夹在中间,脑子和视线的眩晕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头上的鲜血滴落在眼角,我只看到祖鼓和铜棍晃动的影子,当又一次把残眼打退的时候,祖鼓在额头前轰响,紧跟着,红眼老尸的拂尘死命的砸在了额骨上。
我感觉好像被一道天雷正正的劈中了,五雷轰顶一般,身子软塌塌的想要倒地,强行用柴刀支撑着,额头上的鲜血一股一股的顺着鼻梁流下来。残眼和红眼老尸随后就逼近,死亡的阴影已经紧紧的裹住了我。
呼呼……
一阵阴测测的风猛然穿过翻滚的战团,从身后吹来,那阵风凉的让人骨子发冷,与此同时,漆黑的夜色里慢慢凸显出一道白乎乎的身影。那道
影子一出现,就如同寒冬覆盖了大地,残眼和红眼老尸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硬生生停下脚步。
我一把擦掉眼角的血,微微一侧头,就骤然感觉到叶子鬼魅般的越走越近。我感觉脊背寒意阵阵,叶子如同一条甩不掉的幽灵,好像我走到哪儿她就能跟到哪儿。
“什么人!”红眼老尸不知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