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接触不到人的阳气和精血,就在入体之后不久,我从石洞一面铜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胸膛的血迹已经干了,那团水一般的东西缓缓蠕动了很长时间,慢慢安静下来,但是在它安静的同时,胸膛的皮肤噗噗的凸起两点,就好像皮肉下面骤然睁开了一双眼睛。
轰隆……
就在这一刹那间,我听到距离松树岭还有很远的大河方向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水流像是疯了一般炸起老高,整条河仿佛都随之疯狂,水流变的混乱而湍急。
“神胎入体了,大河下头的大运图肯定有所感应。”张龙虎遥遥望着大河的方向,道:“它很不安。”
大河的确像是一个陷入了焦躁和暴怒中的人,因为破运神胎成型之后能威胁到它。大河的波动是无法阻挡的,我微微叹了口气,破运神胎入体的动静这么大,圣域的圣主还有苗尊,绝对能够感应的到。他们一旦推演出前后因果,必然会全力杀我。
“以后的路,还是一片血雨腥风。”张龙虎看我愣愣的出神,道:“你若是觉得准备不够
,就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我虽然老了,替你料理些对手,还是不难的。”
“是啊,是血雨腥风,但是寄人篱下,总有要走的时候,这条路,还是得自己去走。”我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胸膛上残留的一抹血色,道:“替我看看这个吧。”
我指着胸口间那片已经变的黯淡的黑雾,那是当时在昆仑大峡谷中意外找到三个巨大圆球时留下的印记。我一直觉得这个印记留在身上,就好像一条随时会苏醒过来的毒蛇,但是那时候一心在寻找自然天宫,黑雾又仿佛沁入了皮肉骨骼,时间久了,没有什么不适,所以渐渐的忘记了,直到离开昆仑才回想起来。
此时此刻,皮肤上的黑雾需要用力的搓一搓才会显现出来,张龙虎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但是他凑过来看了半天,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咒,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琢磨不透。我知道他在全力的观察感应,所以没有出声打扰,一直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慢慢抬起头,道:“说实话,我吃不准这到底是什么,但我看着它,像是一道怨念,或是一道诅咒。”
“什么样的诅咒?会有什么后果?”
“你我忘年之交,我不说谎话,直言了。”张龙虎沉吟了一下,道:“我隐隐有种预感,你不是凡人,身上负有天命,不会那么轻易就死,这道怨念,或者诅咒,即便留在你身上,可能也奈何不了你,但我只担心,怨念经久不散的话,会牵连到你的后人。”
“有没有化解的办法!?”我一听就急了,世间很多事没有定数,张龙虎一代异人,吃斋修道但过去曾杀人无数,他可能命硬,没有得到所谓的因
果报应,但是他的儿子张半山没有后嗣,这也是一种报应,让家门绝后。我现在拼命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那些无辜的人不会被牵扯到祸乱中,对陌生人已经如此,更何况是自己的亲人,我当时就哀求道:“想想办法,有什么,我一个人承担,不要牵连别人,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很难……难到没有可能化解……”张龙虎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招惹到了什么?”
“难道,难道只有随遇而安了吗……”我觉得眼前一黑,张龙虎的话给了我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甚至连想都不敢多想。
“只有等待,等待事情会不会发生转机,有天数的,都是有天数的。”
这一下,我完全没有睡意了,平缓了半天,才平息下心神,在石洞里和张龙虎彻夜长谈,破运神胎已经入体,我们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大河的事,一直聊到后半夜时,张龙虎想了想,道:“你讲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的很明白,但是这个事情里,有一个疑点。”
“什么?”
“玄女是玄黄祖鸟的后裔,自幼生长在自然天宫,对自然经中的东西,她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