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那道石门上的印记看上去特殊而且清晰,所以老油子牢牢的记住了,今天他大眼一看我胸前的镇河镜,马上就回想起当时见到的石门上的印记。印记和铜镜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老油子常年做这种事,某些方面的经验,甚至连爷爷都比不上,他琢磨了一下,觉得石门上的印记,其实应该是一道很特异的锁。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水面下还是没有人影。老油子记得清清楚楚,之前那几个好像行走在水里的人就是从这个位置下去的,却无影无踪。老油子跟同伴无法在水下直接交谈,只能靠简单的肢体语言来交流,但是老油子隐约有种预感,他觉得,那几个人好像是顺着这道只打开了一丝缝隙的石门进去了。
遇见这种事,就算一个普通人也会猜疑,猜疑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这道石门是怎么回事?石门后面是什么东西?老油子做水耗子,对这些问题更加关心,但是河底骤然出现的石门让他觉得心里不踏实,没有贸然动手,等到气快换完的时候,浮出水面。他那个同伴胆子很大,执意要进去看看,老油子拗不过他,两个人重新下水,商量着老油子在外面等,同伴负责进去打探。
“我当时怎么劝,他都不肯听啊。”老油子叹了口气。
那个年头的盗墓贼也不好做,工具简陋,遇见什么意外,全要靠自己的本事去度过难关,一般的水耗子都有点特殊的本事,老油子的同伴会缩骨,一米七八的个头儿,顺着石门那道缝隙就硬挤了进去。老油子在外面巴望着,同伴进去之后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让他们弄点好东西。但是对方硬钻进石门的一瞬
间,整片河底好像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从石门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咚咚声,那声响让老油子心神不宁,赶紧就想把同伴招呼出来。
但是已经迟了,那阵声响传出来的同时,仅仅打开了一丝缝隙的石门轰然何必,严丝合缝,连苍蝇都飞不进去。老油子跟他的同伴从小一块长大,一块搭伙那么多年,感情很深,当时就想救人,然而石门沉重的不可想象,在水下又使不出力气,老油子用尽全力,如同蜻蜓撼柱。他的同伴被关进石门里头,不知生死,老油子在河道附近徘徊了两三天,几次下水,那道石门还在,却打不开。万般无奈之下,他又想起了石门上那个道特殊的锁。
老油子到处寻访同行,想问问关于那道印记的事,但那道石门的历史估计太久远,别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在河滩找了一段时间,他没找到任何结果,就开始扩大寻找范围,这一次坐车是想到西安去,跟一个过去的老朋友打听打听。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我身上的镇河镜,只不过不露声色,和我搭话,我又不理,态度也非常冷淡,老油子心里有些急,一急就动手抢。
“这都一个月了吧。”老油子又微微叹了口气,道:“柱子可能是不在了,可是我不亲眼看看,心里总是不忍。”
河底的一道石门,门上有镇河镜的印记,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镇河镜是当年禹王留下的东西,一代一代在河凫子七门中流传,既然那道石门上有镇河镜的印记,那就说明,这个事情,跟七门有些挣脱不开的关系。
我一边琢磨,一边暗中观察着老油子的神色,他在讲述中好像没有撒谎。那几个如同踩
水而行又消失在河底的人,是谁?那道石门是怎么回事?如果自己压根不知道这回事的话,那也就算了,但现在听老油子讲完,心里就忍不住开始猜。
“老弟,我觉得那道石门后面,肯定是有东西的。”老油子道:“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用镜子把那门打开?”
我没答老油子的话,本来已经踏上了西去的路,但是此时此刻,我总觉得这道石门,好像有着很特殊的意义,极其重要,不能就这样错过。心里左右为难,犹豫着该不该半路返回老河口,去看看那道石门。
“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