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裴恒眼神冷冽,嘴角一点轻微的抽搐透漏着压抑的愤怒,“备马!”
去小木屋的路上,裴恒翻涌的心思无数处冒出杀人的冲动,他知道现在不够冷静,若然真的在谢晚意那儿撞到杏雨姑娘怎么办?
他就是雁王,还有个不安分的被流放的王妃。
他还能情深义重地问她愿不愿意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但,裴恒控制不了自己。
小木屋。
严老带着药童在屋子里给念左排毒,时不时传出低沉压抑的痛呼。
常嬷嬷和簪雪扶着谢晚意在外头等,已经过去了一盏茶功夫,她脸色苍白,浑身发冷,脑海全是念左呕血的惨状。
宋清和站在她身后挡风,尧子烈闻讯了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将军,并没可疑之人靠近、接触念左。”
“食物和水源都也查过了,没问题。”
“眼下等严老出来看看什么情况再做推断。”
宋清和低头看谢晚意双手捏拳,眼圈发红,轻嗯了一声,拍了拍谢晚意肩膀,“别担心,严老处理突发情况的经验比宫里的御医都靠谱。”
“念左会没事的。”
谢晚意闭了闭眼,刚刚百花解毒丸喂下去都没效果,她是真的慌了。
还好有宋清和,有严老。
裴恒一来就看到宋清和的手搭在谢晚意肩上,她焦急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宋清和低头看着她。
宋清和喜欢她。
裴恒捏了捏拳,倒不是在乎这个,而是担心宋清和跟谢晚意联手算计杏雨姑娘。
闻渊刚要张嘴,木屋的门开了,裴恒抬臂拦住他。
严老撸着袖子,双手都是血迹,“还好发现得及时。”
“百花解毒丸不亏是千金难求之物,一粒下去把毒都逼在心脉之外,这才让他看起来吐血更厉害,但却保住了他的命。”
常嬷嬷上前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簪雪也去端热水给他净手,只剩谢晚意跟宋清和。
严老推开常嬷嬷的手,“不急,一会儿再擦。”
他指着石桌上的药包,“里头有一包青怀草,帮我取一下。”
谢晚意第一个走到药包前,她侧着身子,能看出外衫不合身的肥大。
她还没发现裴恒,只顾着拿青怀草。
“是这个碧绿的草吗?”
严老回答,“里头有两种颜色相近的草药,一个味道浓,一个淡。浓的那个就是。”
谢晚意低头闻了闻,确定是自己手里的这个。
她脚步走得快,宋清和下意识在后头护着她的腰身。
闻渊都看呆了,“王爷,宋将军好像特别紧张王妃。”
也正因为宋清和挡得严实,他们都没看见谢晚意隆起的小腹。
严老看着谢晚意手里的草药,轻笑道,“小姐,这不是青怀草,这个有毒。”
严老看了眼药包,恍然,“这个在里头放着,味道还没散,八成你闻着这个比外头那个浓了。”
谢晚意道,“长得很像。”
严老点头,“是。”
“小姐不懂药理,分不清药草是正常。”
裴恒闻言,眸光一紧。
谢晚意不懂药草!
他忽然想到当初姜岁禾中毒,程太医在糕点里提取出药粉,神色凝重道,“此物无论配方还是份量都拿捏得非常厉害。”
“外面药铺都未必能配出来,必是懂药理的人所为。”
当时是谁在裴恒耳边提醒,说王妃熬的粥能缓解他胃痛,可见也是配了镇痛的药。
裴恒才默认谢晚意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