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自己鸣不平。
而她好像不在乎,有种已经陷进烂泥放弃挣扎的随意。
反倒让他心火迟迟难熄,“谢瑶环的指责你都认了?”
谢晚意意外他这么问,实话实说,“认不认也没区别。”
“你!”宋清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脾气,定定看了她几秒钟,“也对,到了方岭有什么好冤枉的。”
谢晚意没说话,只觉喉咙有些堵。
“上次你被李氏下药,整个燕临有那种东西的只有裴世子。谢瑶环到了他身边,只能是被他利用对付你。”
宋清和好心提醒,虽然他也不明白裴世枫为什么要与她过不去。
谢晚意琢磨片刻,“幽冥鬼兰和凝血草被他一语带过,却拿我的身份来军营做文章,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清和眸光一动,她这是···担心自己?
话音刚落,小安气喘吁吁在外头,“小姐,不好了!”
“小木屋被人翻过了!”
谢晚意浑身冰凉,猛然打了个寒颤,起身时脚尖提到了宋清和的书案,身子失衡的瞬间手臂被他用力拉住。
宋清和没穿铠甲,薄衫下胸膛结实,谢晚意冷不防撞上去,还觉额头痛。
宋清和没用多少力气,见她皱眉,下意识道,“撞疼了?”
谢晚意不止额头疼,手臂也被他抓得疼,面上强装镇定,“没有。抱歉,我不是有意···”
“小木屋怎么了?”
尧子烈一冲进来撞到小安,两人一块儿到了宋清和与谢晚意面前,咫尺距离见两人挨在一块儿,将军还抓着谢小姐手臂。
宋清和扭头,眼里的冷光刀子似的直逼两人脖颈。
尧子烈和小安打着哆嗦齐齐低头,倒退至营帐门口,心情复杂。现在知道谢小姐是雁王妃,而宋将军这些年暗地里没少被雁王照顾,之前南疆送来的土豆,前两天又是巫医捞回好几个伤重将死的士兵,都是因为雁王。
不管雁王妃犯了什么错,她倒是雁王的人,宋将军怎么就撬墙角了呢?
宋清和还不知道尧子烈都替他想好了上千字的认错书,松开谢晚意才看到她光洁的额头真的红了一片。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是我和念右哥轮流守着屋子,我到风渊湖给小敏送吃的。念右说他在屋里听到脚步声靠近,开门却没发现人。”
“结果一出门就被打晕了。”
小安想想就后怕,喘着粗气道,“我回来就见房门开着,里头的东西都被翻了个遍。”
小安咬唇,“地窖也被发现了。”
谢晚意一路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常嬷嬷腿脚不如簪雪清秋,努力追上来,小声道,“小姐,别走这么快,冷气又多,当心腹中的孩子。”
谢晚意放缓脚步,这才好似回了神,长长舒了口气。
她都没发现宋清和一直跟着,听到他声音才反应了一下。
宋清和看她脸色不好,“你的太极佩在地窖?”
谢晚意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没有。”
幸好她自从地窖能通到军营就把太极佩随身戴着,这会儿隔着衣裳摸到轮廓都紧张得很。
宋清和仓促收回目光,“地窖有你和他来往的书信或是其他重要东西吗?”
谢晚意摇了摇头,“书信都是及时烧掉的,不会留。”
“但是阿南给的银子都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