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杏雨的姑娘。”
盼儿疑惑,“姑娘为何要查这人?”
盼儿旋即想到什么,瞪着眼睛道,“上次从王爷城东的宅子出来,您说王爷身边有女人,难道就是她!”
姜岁禾一想到那封没烧完的信和裴恒喊着这个名字苏醒,就很难安心,“让你去就去。”
书房。
裴恒披了件衣裳就坐在案前一张接一张看她的字条。
“神明是有急事吗?”
“您是不是不高兴我骂雁王?”
“若神明不高兴,往后便不提雁王。”
字字不提忧心,却句句都能感觉到她着急自己久未答复。只是···
她宁愿不提雁王,可见心里还是怨的。
裴恒病了一场,又做了那样的梦,此刻倒也释然了。罢了,她心善,宁愿暴露自己也不忍看着妇孺饿死,谢晚意兴许也在其中,她疼惜那些罪人也不为过。
至于谢晚意,该受的惩罚也受了。
本以为她是安分的,不料和她长姐一样心思不纯,雁王府留不得。
裴恒提笔,“前两日淋了雨,起热了,无事,勿念。”
几乎眨眼功夫,对面就给了答复,“不可大意。大夫怎么说?若只是着凉,可早起用些姜水驱寒。”
裴恒道:“旧疾而已,养养就好了。”
未免她再追问,他主动转移话题,“你那小厮可有下落?若是被带去罗刹,对方必有所图,不日自会主动找你。”
闻渊眼看药都快凉了,“王爷,先用药吧。程太医说这次十分凶险,您往后务必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
“明日再看吧。”
裴恒满心满眼都是干净娟秀的字迹,突然被打断有些不乐意,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
闻渊无奈,敢情自己刚刚的话是白说了。
可是出了门又不放心,“王爷,少看一点不要紧。”
然后,一支笔在他关门的瞬间丢了过来。
呼,还好他了解王爷并手脚快!
于是,程太医问他情况的时候,闻渊不咸不淡道,“您是神医!王爷现在骂人和打人的劲儿都有!”
不想程太医又拿笔改方子,“燥也不对。”
闻渊赞同,“对对对,您赶紧让王爷静静心。”
一睁眼不喝药就找玉佩,一看好几张字条,下床就拿笔,自己劝两句还发火。
此时,裴恒已接连写了好几张字条,一来一回不过眨眼功夫,面对面交流也不过如此。
只是他未曾见过杏雨姑娘,就连梦里都只有个模糊背影。
裴恒趁着空闲用了药,竟也不觉苦,只庆幸那是个梦。
很快,她又回了信。
“罗刹人凶残,多等一日,他便多一刻凶险。即便不伤性命也要受尽折磨,不能再等。”
之后还详细说了她的计划,末了问道,“有考虑不周之处,请神明指点。”
裴恒却惊讶于她短时间内的成长,犹记得第一张血书上的字,只求温饱存活,感念上天眷顾。
后来一点点围起院落,带着十几个妇孺找宋清和谈条件做庇护。
罗刹突袭,利用地窖让妇孺躲避被残杀的命运,更是及时告知战地情况,他提前部署,才免了燕临一场大灾。
而所有信件中,又只字不提涉及宋清和排兵布阵之事。
可见她坚韧中,头脑非常清醒。
裴恒写下:“此计甚好,静侯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