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别吵到世子。”
一直把她拖到自己住的偏院才松手。
“把我当奴婢,他还不如杀了我!”
佩儿撇嘴,“世子当初救您回来,您醒来就该同他说这话。”
“你!”谢瑶环瞪眼,“你换了个好主子,也想来欺负我!”
佩儿叹了口气,“没有我,您在这儿连个过夜的草席都没有。”
“得了,您想哭就哭吧。”
“我是要睡了。”
谢瑶环看着身后补了又补的薄被,再一想裴世枫身上毛茸茸的毯子,屋里还熏着香,他连头发丝都发着光。
那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谢瑶环离开后,裴世枫屋里多了个身形消瘦带铁面具的男子。
“世子爷,那间屋子有温度,属下猜测地下有猫腻。但没想到才动桌子,有个丫头就醒了。”
“她身边有个会拳脚的小厮警惕性高,不远处就是宋将军派去守着风渊湖的士兵。”
男子单膝跪地,“属下该死,暴露了。”
裴世枫并不在意,“有意思。裴恒在京城不显山不露水,是个能忍的角色。他的弃妃···”
他咂摸了一下,“真的是弃妃吗?”
别说南区,就连东谷里头他养着的女人都没谢晚意那么细皮嫩肉,白净无瑕。
“你这两日先去那边避避风头。至于其他的,罗刹人会比咱们更想知道。”
天还没亮,宋清和带着贺刚他们就过来了,还有被强行从被窝拖出来的严老。
一路上吹着冷风都没驱散困意。
心道,这宋将军真是有了媳妇不顾别人,他的老命也是命,死了他,一时半刻上哪找军医去。
宋清和先确定没人受伤,脸色才好了些。
尧子烈把具体情况和他说了一遍,簪雪也不记得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复述那个场景了,已经能够情绪稳定,逻辑清楚的交代了。
等他交代完尧子烈,谢晚意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将军,借一步说话。”
这屋子一眼就能看到全部,往哪儿借?
宋清和疑惑着随她走到桌前,看谢晚意把桌子推开,足尖在其中一个地板上一点,下头居然有空间!
贺刚一惊,“地、地窖!”
严老鼻子一动,困意全无,“老夫是起猛了么,闻到很多止血草!”
宋清和的目光从疑惑到惊讶,再到了然和平静,定定道,“是很多,多到你的营帐都未必装得下。”
宋清和看向谢晚意,想到上次那些妇孺受伤,也是她给的伤药。当时还以为是她从雁王府带出来了。
“你的神明该不会正巧是神农吧?”
他是开玩笑。
但谢晚意一脸认真,“只是南疆商人。”
宋清和忘了身后还有别人在,直愣愣道,“你、和他从前背着雁王···”
谢晚意脸色一暗,说她可以,说她的神明不行!
“将军看来是不愿意要这些东西了。”
宋清和眼疾手快用脚卡住那块地板,清了清嗓子,“要。”
他要不是穷疯了,也不会这么没底气!
谢晚意道,“得想个办法悄悄弄去军营。”
宋清和还没来得及想这一点,闻言神色一凛,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慎重。
罗刹兵来者不善,而他一没军粮,二没军需,此刻绝不是开战的好时机。他们缺药,罗刹更缺。
宋清和摸了摸腰间佩刀,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等等。”他蹲下身捏了点土一搓,“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