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更多的通川县会在秦肆的手中,秦肆那个老实人得到的东西肯定都是上交给京兆府若是其他人还可以贿赂一下,现在是真的难办。
赵权揉了揉头疼的额头,怎么想的都想不明白该如何把控秦肆的这个问题,杀也是不好杀啊。
“现在山南道府那边的裴宴怎么说的。”赵权问道。
“裴宴那边还没有消息,但是他上任后定然是会来见一见都督的。”下头的影子说道。
赵权想了一下,裴宴来找他的概率,“怕是不会。”
“裴宴那个闷脑袋就是皇帝来了,他也是死脑筋。”
要是利用迎娶小妾的理由把人招来府中,说不准还会再皇帝那里参自己一本。
影卫道:“现在朝廷内外都在关心皇上的身体,还有就是萧贵妃修建金凤台的事情,通川县这种小事应该传不到皇上耳朵里。”
赵权摸了摸下巴:“萧贵妃啊,现在应该是金凤台了啊。”
萧氏的胆子也是大了起来。
“父亲知道这还能事吗?”赵权眯着眼睛看向周遭的数个客卿,“这还能事情还是不要被父亲知道的好。”
赵权的话让在场的数人都点点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的话。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揣摩出赵权的心思。
赵权睨视众人,“怎么做呢”他想了想,到底该如何做。
“裴宴现在还不能动,一个刚上任的观察使就这么死在了山南道带来的麻烦太多了。”
“至于秦肆,现在这个世道有山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因为干旱出现难民去做山贼很正常,现在就连京城外都有流民,很正常,很正常。”
赵权自己劝说自己。
“只要秦肆没有做出什么幺蛾子,先留他一命。”
“贪得无厌的饕餮,撑不死他的。”
至于没有了的那些粮食在谁的手上,赵权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秦肆的手笔。
“秦肆是个聪明人。”
赵权希望秦肆做一个聪明人。
“老头子还没有死,剑南道节度使的认命还没有下来,就让他再多活几天。”
……
……
“山南道的旌节无论在谁的手上都是一个烫手山芋,但不能是在赵权的手上。”秦酒蹲在地上拔花生。
甩掉根茎上残存的泥土,一大团根茎只有几颗零零散散的花生,秦酒扯下一个看似大颗的花生在手中拨开,里面是扁扁的花生仁。
头顶的烈日被孙仪手中的伞遮挡了,但汗水依旧沿着秦酒的额头流向面颊。
孙仪说道:“天气太热了,现在的农田基本上都是颗粒无收。”
秦酒又扯了好几把叶子干枯的花生藤蔓,下面都没有结果。
孙仪继续说道:“得修水渠,把山上的泉水引流下来。”
秦酒从田埂上站起来:“看来我们不仅缺粮食还缺钱。”
孙仪点头:“确实缺点钱。”
咯吱咯吱的骡子在道路上晃晃行走。
骡车上的卖货商脸上都是汗,看见秦酒和孙仪二人愣了一下。
这天是很热,但是这个白面少年也不至于让自家仆人给撑伞吧,这也太有失气概了吧。
就跟一个小姑娘似的,但是,还别说,少年人唇红齿白,还真就像是一个姑娘似的。
卖货商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无奈赶着牛车过去。
“二位,我问过路,最近的县城还有多远啊。”卖货郎气喘吁吁的,满头都是汗。
秦酒打量着卖货郎骡子拉着的东西,“还有不到五里就是通川县。”
卖货郎听到通川县的名字瑟瑟抖了一下,“还是算了吧,通川县最近在闹土匪。”
秦酒看着卖货郎圆胖圆胖的模样,定然是从富庶的地方来小地方倒卖东西的。
“你是要去买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