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羸弱没几年好活去,未来称帝的人就不会九皇子而是垂帘听政的长公主殿下。
秦酒曾经远远的见过这位长公主,但是不是很真切,长公主殿下一直都在帘幕之后。
到了长公主所在的碧水庵,师太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施主,不悔师太便在在门内等您。”
说完恭敬退下了。
秦酒看着那简陋的竹屋,很难想象前朝最受宠的长公主在这里度过了二十来年。
这里看似周围都是密竹,其实四周都布满了暗卫。
秦酒并没有仔细探究,这些暗卫很容易察觉秦酒的不对劲,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贵女怎么可能会感知到暗卫。
秦酒不是傻子,在门口装作好奇的看了几眼周围景色后才走到哪竹屋门口。
“你便是秦酒?”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秦酒站在门口对着虚无的声音施以礼节:“长公主殿下,安康。”
不悔师太声音很轻也很温柔:“进来吧。”
秦酒绕过屏风走进。
不悔师太正站在案几之前,桌上红木盒正是刚才装着秦酒手抄的佛经那个。
佛经已经在不悔师太手中了。
秦酒还想施礼,不悔师太:“我就是一个出家人,不需要那么多虚礼。”
秦酒愣了愣,据她所知不悔师太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就因为那个佛经吗?
不悔师太欣赏的目光看着佛经:“这是你抄的吗?”
“不是。”
秦酒回答得干脆。
不悔师太没想到秦酒否认得这么干脆,但又好似在意料之中,“那里为何还要过来。”
秦酒笑笑:“师太想见的不就是我吗?”
之前几次庙会的佛经,秦酒知道长公主并不是看中字更多是看中哪角落的署名,加之端午桃花开,长公主更像是一个媒人。
“你倒是聪明。”长公主虽然一身灰色布衫,但是眉宇之间的贵气是如何都无法磨灭了。
她放下手中的佛经。
“我要看是你写的佛经,敢于承认错误,代表可以悔改,写一副比着更好看的,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秦酒摇头:“这不是我的错误。”
长公主望着秦酒,笑道:“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的署名却不是你的字。”
“秦酒不知是哪一道流程错了,我交给家里人的佛经并不是这一副,我并未想要抢占他人功劳。”
秦酒认真说道,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不悔师太,她发现这位长公主在看着她的眼睛,好似在通过她的眼睛在看什么人。
经过岁月的沉淀,长公主的眼尾依稀可见浅淡的皱纹,但人就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天姿国色,这也是为什么耶律王宁愿割地三城也要让长公主嫁过去。
耶律王死后,这位长公主便会被他即将继位的弟弟继承,这对光华一生的长公主而言是侮辱,幸得现在的庆元帝还记得自己这位妹妹,派兵攻打北狄将长公主接回来。
而这位主将就是秦元承,没有秦元承长公主就不可能被当时的耶律王送回来。
大长公主青灯古佛是最好选择。
长公主的眼眸清淡如水,秦酒完全看不出其中的滔天海浪:“那便写你的字吧。”
长公主在案桌上铺开白纸。
秦酒感觉自己受宠若惊,大长公主是这样温和的人吗?
结合上一世的记忆,长公主有意做九皇子手中的刀,对于朝堂上的人杀人不眨眼。
秦酒走到案几前拿起笔:“殿下想我写什么呢?”
“随你。”长公主微笑。
秦酒熟知的诗书不多,若是要她现场写一首,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雁门太守行》,那一词一句,提携玉龙为君死,无一不表达着秦酒死在边塞诗时的心境。
“《雁门太守行》可以吗?”秦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