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
秦酒看着她,轻啧一声,打开食盒赫然是琼华楼的蟹酿橙,水晶脍,都是秦酒最喜欢的菜。
看她都跟看一个仇人模样了,还想着讨好。
秦君然从供台上拿起香,走到那灼灼燃烧的长明灯烛台架旁,香对着长明灯,亮光打在她白皙稚嫩的脸上,那双眼深沉,烛火的光进不了她的眼。
秦酒无声的笑,夹起一块水晶脍,淡声道,“君然,你不累吗?”
燃香的手微微一顿,秦君然艰难地扯过嘴角,“阿姐,你在说什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说你这么恨我,你不累吗?”
从进入京都到现在,秦酒早就把自己的臭名声打探清楚了。
从边郡十岁回京开始,在秦君然就在不断左右秦酒的行为,捧杀,教唆,怂恿,因为大理寺卿孙女的一句戏言,就把人打了一顿,最后闹到皇帝那里,是秦元承和宋氏上门道歉才解决了这场闹剧。
秦君然用六年的时间让其成为了一个骄淫的草包废物,在京城,她这个将军大小姐就是个笑话。
所以秦酒做出棺中诈尸的事情,其余人也不见特别惊讶,好似已经习惯了这辈子的她的作死行为。
秦元承为什么会同意秦酒的婚事,一是也是希望有人可以治一治秦酒的性子,二是可以为秦酒的未来找一个保障。
手中三根香已经点燃,秦君然微垂着眸子,面对牌位恭敬三拜,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又干又涩。
“秦酒,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累不累。”
“你永远都是秦都督的大小姐,江南道的大小姐,而我是什么。”
“我也是秦家的小姐,但是秦家的,不是秦将军府。”
“我母亲虽是继母待你如亲生,连我这个亲生女都比不过。”
“你拥有一切,我又有什么,我拿到的都是你挑剩下的。”
“上一世,我在父亲面前用尽手段,让他权衡你嫁给萧卫澜的坏处,而你自始至终就像是看戏一般,就像是施舍一般,把萧卫澜给了我。”
“秦酒你的大义,比任何人都要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