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护体法”。
这门法术很适合她,起码和齑石之法几乎同源,只是效用相反罢了。
而她在五行上向来很有天赋。
那位邵前辈说,这门法术练到高深,不仅可以化成石雕,还可以将自己变成山间的一块石头,不仅以假乱真,而且隐匿气息,与山一体,斗法的敌人且不说能否将之打破,可能找都找不出来。
师兄则说,若是能到大能的境地,甚至可以借由此法,化作一座山。
化成石雕反倒只是很简单的运用。
然而在鸣啁山上十来天的时间,只够那位邵前辈将法术的原理重点讲给他们听,并让他们记住。二人最多只是在运用法力之时有所感觉。
不知这算不算学会,反正暂时还无法用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感悟和练习。
可惜这是走的水路。
这门法术应在山石之间参悟。
小师妹如是想着,却也毫不放松。
原因也很简单——
自己和师兄同时拜入山门,不知不觉间师兄已经学会了这么多法术,而自己只会一门吐火、一门呼风和一门齑石之法,且除了齑石之法,别的法术上的造诣都比不上师兄,若是再不努力,岂不显得自己一点也不勤奋?
须得加倍努力才是!
身后传出了热油滋滋声和香气。
小师妹回头一看——
师兄也在煮粥,水上的鱼虾粥,不过却先煎了虾仁,鱼肉也小心挑了刺。同时用一个铁锅盛满木炭,下方又用木头垫着,怕把船底烫坏,上面放着几串江中小鱼与河虾,都用细小的竹签串着,洒上了香料。
炭火与河鲜,香气诱人啊。
“……”
今天的努力就到这里。
小师妹起身走去。
狐狸守在火炉边。
“师兄。”
小师妹看了一眼狐狸,疑惑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扶摇最近在换毛?”
“当然发现了。”
“那你有没有发现,它换毛之后好像变成一只白狐了。”
“确实有点。”
林觉翻转烤串,扭头看向狐狸。
狐狸便也抬头与他对视。
确实如小师妹所说——
原先火红色的狐狸在换毛后变得驳杂,身上渐渐褪去了火红,而这是一点一点变化的,如今的它还留着的红毛已经不多了,整个身子看着更像是略显驳杂的白色,也没有白得亮眼。
不过尾巴尖倒仍是红的。可新长出来的毛也不再是以前的狐狸红,而更像是此刻江水两岸的秋叶红,看着颇有几分神异。
不知道怎么回事。
“吃吧。”
林觉把串递给她。
不知不觉,蓬船驶过渔村,又驶过两岸红叶。
潇洒不羁的青年道人常常摇着船桨高声歌唱吟诗,声音回荡在两岸山间,穿着道袍的小姑娘则常常在船头船尾打坐修行,或是去伺候驴子,又或是拿着长剑在狭窄的船舷上惊险的行走舞剑,练身法与剑术。
林觉则常在船舱里进出,或是坐在船板上撸着狐狸,赏秋光与江色。
时常高声与旁边船上的人问路。
“要到鸟鼠山了。”
三师兄不确定的对他们说。
“真的吗?”
林觉掀开帘子走出来。
“真的。”三师兄指着前面码头说,“你看,那像不像八月初我们上船的码头?”
“还真是。”
“我就说吧?”
“师兄你居然靠谱一回了。”
“什么叫居然?”
三师兄有些不满,却也并不在意,终于可以上岸了,哈哈一笑,便丢了船桨。
林觉也回去收拾行囊。
很快几人就到了岸上。
这年头出远门坐船确实要比陆路舒服,不过在江上漂泊久了,难免还是会有一种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