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人伸手一指——
口中咒语音节形式都一变。
与此同时,林觉手里顿时一软,手感变得轻、软而滑。
连忙低头,只见手中朴刀竟然变成了两条竹叶青,正胡乱的扭动着身子,甚至有一条回身像是要咬自己一样。
这是什么术法?
林觉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身形却不断,只是将这两条蛇一丢,两步就靠近了这灰袍人。
这人根本想不到,这名身形不壮的少年道士没了手中朴刀竟还敢向他冲来,本想继续念咒催动刀片,却只见眼前一亮,汹涌的火光扑面而来,火焰伴随着狂风,像是一面火墙。
眨眼间就置身烈焰之中。
身上脸上顿时炽热无比。
“啊!!”
火光还未彻底散去,他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个人揪住了自己衣领,一个拳头就朝自己打了过来。
秃头人灼痛还没消退,几乎被打懵了。
“没有别的本事了吗?”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个花瓶砸在头上。
斗法最终以这样的方式取胜。
林觉不敢放松警惕,拎着这秃头灰袍人的领子,用布堵住了他的嘴,回身一看——地上哪里有什么毒蛇,自己的朴刀好端端的躺在地上。
将之捡起,出门一看。
院中几点血迹,两名豆兵身上都有刀砍痕迹,而那武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嘭!”
院门被撞开。
当先冲进来的是自己捡的狐狸,三师兄则是站在门口,正与他对视,外面还有许多又害怕又觉得新奇的百姓,几名商人也站在其中,不知从哪拿了些木棍扫帚在手上,竟像是也要与两名道人并肩作战一样。
秃头灰袍人早已满脸通红,满身是血。
少年道士提刀站在他身边。
……
一行人押着灰袍人前往县衙,身后许多百姓睁大了好奇的眼睛,跟随在后面,并且人越聚越多,互相不断讨论。
林觉在浮丘峰上修行时,法力和法术好像十分寻常,可到了山下,便是如舒村一样,许多人都只是听过法术与高人,不曾亲眼见过。
此时自然觉得稀奇极了。
“我想了一下,这人应该是用咒术催动的木棍和刀片,但是他没有透视眼,于是他躲在这间没有人住的空宅中。有个武人假装修墙唱歌,其实用他们才能听得懂的话向里面的人报告我们的位置。”林觉对三师兄说道,“他靠这些位置,御使刀片木棍飞来。”
“很有可能。”
“我猜的。”
“这人身上也有死气!”三师兄低头瞄着他。
“这人修死气的?”
“不见得是他的修行方法与此有关,也不见得是这门法术与此有关,也可能是他的道行与此有关。他身上的死气很淡,像是别处沾染来的。”
“原来如此……”
“麻烦啊……”三师兄头疼道。
“是啊。”林觉说道,“不过这门法术倒是不错。可惜好像要持续不断地念咒才行。”
“不知是什么法术。”
“师兄你也不知道吗?”
“天下法术,何其众多?以前我们浮丘观刚成时,有这七门法术,都算是多的了。这么多年辛苦收集,也没有攒出多少。”三师兄说,“何况以前天下太平,哪有这么多事?”
“也是。”
林觉点了点头,又不由回头看看两旁屋顶:“可惜被那个武人给跑了。”
“他中了箭,跑不了多远,追他的事还是交给城里捕快吧,我们道士不擅长这些。”三师兄很擅长将事情推出去,“要是捕快找不到他,也不关我们的事,只是城里的捕快无能罢了。”
“嗯……”
三师兄的性格林觉算是大致知晓了——
这人贪图安逸享受,喜好美酒,却也有半身侠气,洒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