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酝酿之际,已经有人从房间中跌跌撞撞跑出来了。
脚被门框一绊,爬出几步远。
带路的僧侣原本有些发愣,待得大致想明白事情经过,便回头看了林觉一眼,随即朝前举起灯,给那人照路。
过来的是个中年人。
长得不高,留着三道胡须。
正是那“姚三”。
此时他的神情和之前的姚三有几分相似,起码在脸上的恐惧这方面比较相似,但除了尚未离去的恐惧,他脸上还夹杂着懊悔、痛心、自责等诸多复杂的情绪,当看见骡子后,又激动不已。
“我的!我丢了骡子!”
“……”
林觉本身还打算问一问怎么丢的,看见这张脸,看见他的表情,便也什么话都没有了,只是将缰绳递了过去:
“路上遇见了,还你。”
“这……”
那人一时不知如何说话。
“恭喜施主,失而复得,这下可以吃得下饭了,快把骡子牵到后面马厩去吧。”僧人举着灯笑眯眯的催促着,随即再度转身,看向宋游,不知不觉之间神态举止也要比先前更为尊敬了些,“施主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品德,真是令人敬佩。”
“不敢当,只是理应如此。”
“施主当为我院贵客。”
“不敢不敢。”
“施主太客气了。”僧侣做出请的手势,“请诸位施主继续跟我来吧,本院知晓诸位施主夜路辛苦,特地熬了白粥,给诸位施主填填肚子。”
众人连忙往里走去,大多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却是仍如路上那般,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林觉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