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看来,哑巴对吉子,并非是毫不在意。我抬出吉子来,咄咄逼人,虽然有些不耻,但此刻也别无他法了。
谁知,就在我以为哑巴会因为这些话而稍微退步时,他却忽然笑了一下,或许是他很少笑的缘故,这个陌生的笑容在我看来有些诡异。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显得高深莫测,又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这个笑容中跳脱出来。紧接着,我听到了哑巴冷漠而讽刺的语调:“等我找到他的尸体,你就会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蠢的话。”
我心里打了个突,为哑巴的笃定而感到一阵心虚,我向来不是个会轻易怀疑自己判断的人,但在这一刻,我却不得不怀疑。就在这时,哑巴调了一下探照灯的光线,将光线调弱,进入省电状态,紧接着,便道:“我要再进去一趟,能不能把他带出来,看他的运气。”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哑巴的行为时时刻刻出人意料。先是对我冷嘲热讽,现在又忽然说要去救豆腐?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当然,我没有问,问了他也不会回答我,这一点,我已经很了解了。哑巴的嘴很紧,他不愿意说的,你一句也撬不出来。
紧接着,哑巴重新进入了业域里。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对付业域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了哑巴,豆腐得救的几率很大。这会儿,我身边除了个打火机照明,也没有别的东西,等待之际,
便在周围走动起来,一方面驱寒,一方面想尽量摸清楚周围的环境。
旁边隔着四五米开外,便是一大片不冻水,深度约莫有一米,比起之前那些不足二十厘米的不冻水来说,已经算是比较深的了。这里的水质清澈见底,照面不留影,我绕着岸边走到头,这才发现,整个空间,被这片不冻水阻隔成了两半,没有任何通道,接下来,如果我们还要继续前进,那就得蹚水过去,想想都觉得冷。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冰锥通道处终于传来了动静,我看见哑巴当先走出来,手上还挽着一道绳索,似乎绳索上面绑着什么东西,我赶紧朝哑巴走去,凑近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大脑的语言系统完全瘫痪了。
只见这绳索上捆着的,赫然是四个人。第一个是豆腐,估摸着也是被哑巴给敲晕了,此刻绳索拴着他的腰,被哑巴脱在冰上前进。后面的三个则一看就是死人,身体僵硬如冰块儿,皮肤呈现青紫色的云斑,都是陌生的面孔,但从服装上我判断出来,应该是赵老头那伙人。
紧接着,哑巴将绳索一扔,拍了拍手,拔出自己的腰刀,也不理会豆腐,开始用腰刀对准第一具尸体的衣服下手。那些衣服都被冻成了薄0片,要想掀开或者搜身,必须得用刀子分离开。
我这才明白,哑巴之所以愿意再次进入业域里,估摸着救豆腐只是顺便,寻找尸体才是真。
看样子,这三人也是被困死在业域中的人,三个我都不认识,看来赵老头命硬,没有死在业域里。我以为哑巴是想看看他们三人身上有没有地图,因此也没有多问,转而掐着豆腐的人中,将人给唤醒了。
豆腐醒来一看见我,激动的要来个拥抱,我将他脸一推,道:“你什么时候
能让我省省心,一转眼的功夫就玩儿失踪,不带这么折腾人的。”豆腐闻言,估摸是回想起了之前的经历,顿时露出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说:“别提了,我在后面,走着走着,一转眼,你们三个就失踪了。我哪儿知道是假的啊,一着急就解开绳索去找人了……后来我一个在里面,吓都吓死了,心想千万别冒出来个天兵,否则就死定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天兵就来了。它在后面追,我就在前面跑,追啊,跑啊,追啊,跑啊……要不是遇到姓吴的,我得被活活累死……”
豆腐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勉强交待了后续,我正待说话,哑巴已经收回了腰刀,嘴里啧了一声,似是不满,将其中一具尸体踹了一脚,看样子没有找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