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覆着一张皮,也感受不到触感,顾文敏摸了摸,焦急的转头问颛瑞,道:“颛先生,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颛瑞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说:“不清楚。”紧接着,他看了看房屋里逐渐暗淡下去的火焰,还有那些试探着想往外爬的小蛇,便道:“这事儿一会儿再想办法解决,先离开此地,那大蛇恐怕快回来了。”
想到那喷毒烟的蛇,我们也不敢耽误,只能暂且不去管脸上的人皮,立马背着装备包,赶紧往外跑。
出了木门,门外依旧是一片疯长的草木,黑暗暗一片,笼罩在浓雾之中。空气冰冷而潮湿,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的,草地上留下了一串被压过的痕迹,很显然是那大蛇追踪着肖静而去的痕迹。
豆腐虽说嘴上不饶人,但向来只是嘴上趁快,真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是他最容易心软,迟疑了一下,说:“咱们真不管肖静了?毕竟是个姑娘,我们是不是太那啥了。”
颛瑞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不是怜香惜玉的地方,所以我下斗从不带女人。”
豆腐不乐意,说:“虽然我是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儿,但是还是要为女同胞说句公道话,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颛瑞看了他一眼,说:“是,就是歧视,你咬我?”
豆腐被呛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我打断二人,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说:“先回之前的偏殿,那偏殿里肯定有那
大蛇忌讳的东西,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谋划对策。”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一条退路了。
就在此时,我忽然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一紧,仿佛被一双手强行揉捏一样,脸部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制起来。离我最近的豆腐,猛的往后一退,躲到钟恭后面,盯着我说:“老陈,你……你那什么表情啊,怎么、怎么就跟要吃人似的。”
其余人看我的神情也是一变,仿佛看到怪物一样,我心知有异,立刻掏出了顾文敏之前扔给我的镜子来照,一瞧之下,我自己都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镜子中,我的脸,不,确切的说,是那张蜡黄蜡黄的陌生的脸,竟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咧着嘴怪笑。
我自认还是很注意形象的,绝对不会将嘴咧到这种程度,除了豆腐那没心没肺整日瞎乐的怂货外,我还没见过谁能笑成这样。那笑容配合着这脸孔,有种特别诡异渗人的感觉,吓的我自己都不敢看了。
这张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居然能控制我的表情?
它究竟想干什么?
我心脏噗通噗通直跳,猛然冒出个念头,心说:难道它是在嘲笑我刚才所说的话?
妈的,我心里又怒又没底儿,但这会儿,它除了控制我的表情以外,到还没有其它症状,未免再生异端,我对众人说:“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脸,你们别管我什么表情了,快,我们赶紧回偏殿,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众人遭遇这离奇的变故,也都不想再在这草木丛里多呆,当即便打着手电筒,按照来时的路狂奔而去,没多久,我们便窜出了草丛,回到了那条黑暗的走廊前。那扇偏殿的大门,还是我们离去时那样大氅着。
直到了这里,众人才松了口气,二话不说遁入
了殿中,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
须臾,颛吉盯着我的脸,咦了一声,说:“你的脸恢复正常了。”
豆腐也抬头一看,喜道:“真的,脸上的皮没了,还是这张脸顺眼,虽然比起我还差了一些。”我闻言,赶紧摸出镜子一照,果然,脸上那张人皮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黑漆漆的大殿,想到之前的情况,心说:难道这大殿里有什么东西,不仅是大蛇的克星,还是那人皮灯笼的克星?所以我一进大殿,那人皮就消失了?难怪当初那个人会被困死在此处,若我们离开大殿,那大蛇和人皮灯笼,岂非都会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