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居然不见了。
那艘船虽说已经失去了航海功能,但好歹也是我们的寄身之处,在上面能遮风挡雨睡个安稳觉,这一趟来回,也不过一个小时,怎么船就不见了?众人大惊,加快速度连忙回到礁石上,想寻找原因。只见那两根拴着船的绳子,仅有一半还套在礁石上,俨然已经断了。
这绳索是夹杂着钢丝的专业装备,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断掉,而且还是两根一起断,实在不同寻常。我立刻拿起绳索的断裂口,仔细观察下,霎时间心中一跳,暗道不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们的队伍中,怎么会出了祸害?
这绳索的断裂口十分奇怪,一大半都是整齐的,很显然是被什么利器所割断,还有一小撮则是绷断的。事情很明显,我们一行人在拆卸底板,准备去救援的过程中,有人蓄意割断了绳子。他并没有完全将绳索割断,而是留了一小撮,这样我们离开的时候,是无法发现异样的。
在我们离开后,船只因为海浪的涌动,不断产生拉扯力,剩下的一小撮不足以支撑,很快就绷断了,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场面。
是什么人干的?
我心中装满了疑问,这个人肯定是我们队伍中的人,但那人有什么理由这么干?他割断绳索,自己
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不照样要露宿礁石之上?就算我们队伍里,当真有人有什么异心,也断然不该做出这种即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才对。
我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可惜那时候众人都是各忙各的,船上船下来来回回,谁也没注意谁,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完全想不起任何头绪。我不禁想起了那晚顾文敏未说完的话,她当时说段菲有问题,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我下意识的往段菲处看了一眼,她的神情却看不出异样。
豆腐一屁股坐在礁石上,说:“这下好了,船也没了,咱们是抱着黄连敲门——苦到家了。”他紧接着看向我,说:“老陈,你瞅了半天绳索,瞅出动静了没有?”敌暗我明,未免打草惊蛇,我便谎称不知情,只说大概是绳索质量不过关,自己断了,便没再多讲。
那座头鲸围着礁石玩乐,也不离去,俨然把我们一行人当成了伙伴。一番折腾,众人也已经肚腹空空,干渴难耐,只能先寻摸吃的。现如今是有火无燃料,什么都只能吃生食,好在鲤鱼和阿英是海上老手,找吃找喝不是难事,只不过那吃生鱼肉,喝鱼血鱼汁的滋味儿就别提了,吃完就不想再回忆,回忆了就想吐。
待到解决肚皮问题,已经入了夜,我们只能找到礁石高处睡觉,那嶙峋的尖锐石头十分刺人,睡也睡不安稳,半夜里豆腐吃了生食不习惯,闹起肚子,跑到礁石另一头放茅,我睡得迷迷糊糊,猛然听见豆腐在叫我:“老陈,老陈……”
不等他开口我便说:“别找我要手纸这些东西,直接用海水洗洗屁股就成了,大老爷们,别那么讲究,老子要睡觉了。”转瞬,豆腐走到我旁边,摇了摇我的肩膀,说:
“醒醒。”这小子一般不会有什么正事,如果真遇到急事,他不可能这么安静,早闹出大动静了。我白天又是出力又是出汗,这会儿累的很,不愿意睁眼,豆腐便用手指撑起我的眼皮,盯着我的眼珠子说:“有东西朝咱们靠过来了,好像是船。”
船?
我示意豆腐将手放下,心中不太同意他的说法,因为现代船只行驶时,发动机的声音比较大,如果真有船离的近了,早听见声音了。见我不信,豆腐将我拽起来,伸手一指北边儿,说:“看……在那儿。”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瞧,我不由得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海面上真的有一只船,并且正从北面儿向南边而来,不出意外便会路过我们的礁石带。
我大喜,连忙招呼众人清醒,一行人睡一觉起来,猛然遇着这么大的惊喜,都有些失了分寸,对着那船又是喊叫又是招手。这会儿是晚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