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一侧,穿过林梢,形成了独特的韵律,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胆小的人,听了只怕会心头发憷。
我下意识的侧耳倾听二楼的动静,发现上面很安静,看来那古怪的老头已经睡了。根据老头所说的情况,这个地方,应该是个比较偏僻的古村落,只不过随着时代发展,大部分人都搬了出去,搬到更接近人烟的地方,那老头,大约就是一个我们所说的空巢老人。
想来也有些可怜。
正想着,忽然,我听到了一些古怪的响动。
这响动不是从楼上传来的,却是从木制的大门外传来的。
听声音,隐约有点儿像人的脚步声,鞋子踩着雨水时发出的声音很特殊,我确信自己不可能听错。此刻外面凄风苦雨,会有谁在雨夜里行走?
那老头也一直没下过楼,难道在外面行走的,是另外几盏灯笼中的其中一户主人?
这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
脚步声一直没有停止
,似乎渐渐就要从我们房门外穿过。我这人做事,向来喜欢寻根究底,最讨厌心里有梗。遇到这么古怪的情况,不弄清楚,总觉得难受,当即轻手轻脚跳下木桌子,走到了木门边,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房间里微弱的烛光,根本无法通过门缝透出去,因此我眼睛里,只看到一片漆黑,心里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傻蛋,想到:这点儿常识怎么都忘了,能看的清楚个鬼呢。
我正打算放弃偷窥,准备光明正大的打开房门,忽然间,黑暗中出现了一片朦胧的光晕,逐渐进入我的视线。仔细一看,瓢泼的雨幕下,却是一个看不清长相和穿着的消瘦人影,手里赫然拧着一只大红灯笼,在雨夜中,缓缓朝村外走,而在他的前后,隐隐还有其它人形,虽然看不清男女老幼,但根据轮廓计算,人数却是很大。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冷冷抽了口气,就在此时,一只冰凉的手,猛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吓的我悚然回头,却是顾文敏醒了,她朝我竖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后站着的是满脸疑惑的豆腐和神色紧张的毛公鸡。
顾文敏做完手势,便也透过门缝往外看,约十来秒后,她收回了目光,眼里透着恐惧,道:“他们不是人!”
不是人?
我没反应过来,难道全都是鬼?我气运有没有低落到这份儿上?
豆腐被这话吓的够呛,紧张道:“姑奶奶,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
顾文敏漆黑的目光,在昏暗的视线中,显露出紧张和一抹强压的镇定,她缓缓吐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看不见他们长什么样,但我视力很
好,所以我发现,他们的脚后跟都没有着地。”
毛公鸡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刷的铁青,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牙齿咯咯打颤。
豆腐反而不见得害怕,一脸懵懂,问顾文敏道:“脚后跟不着地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民间传说,鬼上了人的身,那人的脚后跟就无法着地。”顾文敏点头,忧心道:“难道外面的人,都被鬼上身了?”
我回忆起刚才的场景,不由摇了摇头,道:“我看未必,这地方人迹罕至,有这么多人本就属于异常,我看根本不是什么鬼上身,它们八成本来就不是人。”
话音刚落,豆腐已经吓的不行了,哭丧着脸离我远远的,道:“我错了,我应该离你这个倒霉的变态远远的,上帝啊,救救我。”
我脑海里高速运转起来,冒出无数个念头,闻言说道:“别叫上帝了,我记得昨天晚上你还对上帝说了侮辱他母亲的话,你说你连上帝的妈都敢下手,上帝会救你吗?”
豆腐欲哭无泪,说道:“我宁愿出去淋雨,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你们怎么说?”
顾文敏压低声音道:“小窦说的没错,出去淋雨,也比待在这里强,等外面那些东西走光了,咱们就离开这儿。”话音刚落,毛公鸡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