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抓到了甘宁,士颂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带着梁信来到了监狱。
本来想要用一见面就给甘宁松绑的老办法,但是听完武陵郡长史巩志的报告,士颂犹豫了。
这甘宁和他的手下,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被他们祸害的那家人姓梅,当家的男人叫梅强,当场死亡,其妻梅余氏受重伤。好在荆南医馆里的大夫们全力抢救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梅家的女儿是被沈列糟蹋了,但好歹活着,小书生梅蕴也只是晕死过去,只需要好好调理,过些日子也就没事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这事情的性质,太过恶劣。
荆南没有起民怨,完全是因为荆南将军府的“治安人员”将强盗当场缉拿。
而且,听说这些人还是荆州牧刘表的手下。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士颂允许,武陵传语已经把这事,定义为刘表故意派人南下捣乱。而且做得如此下作不堪,武陵传语是连夜就把这事情传播了出去。
这样一来,士颂就很难办了。
甘宁是士颂想要收为己用的,但这事情一出,自己要是收下甘宁为将,要怎么给荆南的百姓交待呢。
士颂很无奈,只能是把蒋干找来臭骂了一顿,斥责蒋干怎么不早点告诉自己,怎么不早点控制住甘宁,居然让甘宁一行人干出这种事情来。
蒋干也委屈,他也觉得是自己失职。百姓受到了这样的屈辱,有仁义之心的士颂大发雷霆,他也认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其实是士颂恨他不早点报告,让士颂能收下甘宁这武将。
历史上的甘宁,匪气十足,他所在城市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来往的人,若是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别人赴汤蹈火。
如果对待他的礼节不隆重,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杀害地方官员。
明显一个,只要你给他脸面,他也给你脸面的家伙。
所以现在,士颂真是气的跳脚。
“主公,这甘宁一伙,本就是盗匪,何况这次还是来投效刘表的。现在故意在我们荆南生事,虽然梅家可怜,但这事,不正是我们号召民心的机会吗。”说出这话的,居然是享有儒名的谢该。
士颂一向很是尊重这人,但今天居然说出了这么冷酷无情的话来,让士颂好生心寒。
自己手上的这些人,还真不能完全对着历史的记录来看啊。
“盗匪不假,但我听说这甘宁武艺超群,也不知是否能为我所用。”士颂最后,还是吐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侧目看向梁信,希望同样是盗匪出身的他帮着甘宁说说话。
“不可啊,主公。即便是主公起了收揽之心,现在也决不能收留甘宁为将。”石韬当即反对。
他说道:“是的,要真说起来,甘宁没有杀人,也没有对女子用强。但他是这群江贼的头领,即便是不杀他,他无尺寸之功,如何能收他为将。若是如此,荆南民心将会尽失啊。”
“罢了,我先去见见甘宁吧。”士颂没有继续和自己的手下们商议,而是带着梁信径直走进了牢房。
按他先前的要求,甘宁被单独的关押着。
甘宁年纪不大,还不到三十,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见到士颂,只是地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交趾士幼泽拜见甘将军。”士颂隔着牢门便躬身行礼,反而是让甘宁有些意外了。
蛮以为这位打着仁义旗号的士荆南,定然是来羞辱自己。可看这架势,好像是要收自己为将,不应该啊,士颂难道就不帮他治下的百姓报仇了?
士颂打开牢门后,呵退左右,只带着梁信一起走进了甘宁的牢房。
见到甘宁,想想现在的形势,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士荆南到底何意?”
“久闻干兴霸之名,如雷贯耳。士颂神交许久,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