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颂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反问道:“有何不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我士颂只会妇人之仁吗?这次南下,我是准备把占人灭族的。”
邓羲连忙摆手道:“主公,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区连叛乱,屠杀汉人,他和他的手下确实该杀。但是这些百姓有什么罪过啊?”
士颂正色道:“没有罪过?笑话!区连的叛乱他们没有叫好?区连的叛乱,他们没有为区连造势?他们没有为区连的军队,提供后勤补助?”
士颂眼神冷峻,仿佛一道寒光。“再说了,南下路上,道路两边的汉族尸体,你没有看到吗?”
邓羲被反问的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这,这,这也太有伤公子仁义之名了。”
士颂说道:“我的仁义,只对我的百姓,对敌人,我一点也不会仁义,我就是恶魔,让他们亡国灭种的恶魔。”
这一瞬间,邓羲的眼里,士颂不再是哪个礼贤下士,高举仁义之旗的儒生了。
这一刻,他是浑身杀伐气息的诸侯。
即便是士颂穿着儒生长裳,邓羲似乎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
一封战书被射入了城中,得到的回信是:明日决战。
第二天,士颂让士畅、士瀚率领他们手下的拼凑起来的军队,列在军队的最前面。
刑道荣的三千铁甲军就躲在他们身后。
士颂带着周泰、梁信,和吕岱的五千人布置成中军,鲍隆、陈应各自率领三千人分别列阵于两端。
对面,区连也将自己的三万多将士布置在了士颂对面,即便是他用心整理,手下那些新招募的占兵还是零零散散不成样子,和士畅、士瀚二人的手下一样,甚至还没有这两人手下的将士精壮。
“狂悖汉人,竟敢侵我国土,你不知道我林邑境内的汉人,都得被扒光衣服吊在树上打死吗?哈哈哈。”在区连的示意下,林邑国第一猛将阮昊拍马出阵。
他指着士颂军队,居然是用流利的汉语叫骂起来。
“主公,这人便是阮昊,是区连手下的第一猛将,蛮勇有力,还请小心应对。”区巅带着最后两百多点占兵,也在士颂身边不远处,他原来占营其他族的士兵,已经被士颂另行委任将领。
虽然占营名义上的主将还是他,但其实区巅知道,自己能统帅的部队,也只有这两百占兵了。
“周泰,给我把这人砍了。”士颂大喝一声,身边的周泰立刻驱马冲出战阵,直取敌将。
笑话,要是以前,士颂还得掂量掂量,刑道荣或者沙摩柯是不是这人对手。
但是现在,我手上可是有猛将周泰了,要不是想要一战立威,士颂才不想用周泰出马。
阮昊见周泰出马,举起自己的长枪便迎了上去,和周泰战成一团。
他虽然拿着长枪,可是枪法却很稀松平常,完全就是靠自己天生的一股子蛮力和周泰拼。
他这种打法,在日南郡这种位置,或许还能称王称霸。
但在周泰面前,却是一文不值。
士颂军营中,有多少都是这样的悍勇莽夫,尤其是仗着自己一身铁甲的邢道荣,都是这种战斗方式的代表。
周泰多次和这类人交手,早就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了。
交手数回合,周泰故意卖出破绽,好像扛不住阮昊的力量。
每次挡住阮昊的攻击后,自己的长枪都微微后移,引得阮昊连连狂叫。
他身后的占族兵看到阮昊占优势,也都举着自己手里乱七八糟的棍子,镰刀在阵中乱叫助威。
“没想到这种位置,居然还有如此悍将,竟然把幼平逼到这份上了。”梁信看情况不对头,居然也开始担心周泰的安危了。
士颂则一点也不着急,笑着摸摸自己鼻头,说道:“你就放心吧,周泰这是故意的。去年全军演武之后,他私下里面被邢道荣挑战了多少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