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犹豫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祁兄是神人,你说得对,既然决定要合作,那就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要为长远打算,这买卖便多让你一成。”
“钱兄爽快!”李云川举杯,“祁某以茶代酒,敬钱兄一杯!”
“来!”
钱江也举起自己的茶杯,与李云川相碰,二人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合作。
“钱兄,我过两天要离开京城一趟,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能回来,我想向你预支一千两银子。”
钱江震惊:“一千两?不知祁兄要去何处?”
李云川叹了口气:“最近盐城大旱,灾情四起,饿殍遍野,祁某想去略尽绵薄之力……”
钱江笑道:“没想到祁兄还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这事好说,虽然一千两不算多,但也不少,容钱某筹集几日。”
“那就有劳钱兄了。”
从钱府出来,李云川只觉神清气爽,有钱的日子,连空气都是清甜的。
他在无人处摘了面具,然后径直朝鸾香楼走去,今晚是花魁夜,他得去凑个热闹,若是花容落选,他还得力挽狂澜。
今晚无论如何,花容都得当选花魁。
李云川到的时候,天色已黑,鸾香楼逐渐热闹起来。
王妈妈远远就瞧见了他,立即扭着腰身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荡漾的笑容:“云……三皇……”
李云川瞪了她一眼,吓得王妈妈立即用团扇遮住了嘴。
“在下姓陈。”李云川淡淡道,“有劳王妈妈了。”
这鸾香楼里的人个个是人精,王妈妈也不例外,她立即会意,冲他点点头,笑道:“陈公子,沈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沈兄来了?”
“是啊~今晚是花魁夜,沈公子每年花魁夜都会来。”
“他倒是来得早。”
李云川跟着王妈妈进了楼上的雅间,沈言冲他招招手:“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李云川坐到他身边,笑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你不知道,这些天禁足可把我憋坏了。”
李云川凑到他跟前小声道:“你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溜出来吗?”
“嘘!小点声!”沈言小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你胆子这么大,居然也怕这个?”
沈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我当然不怕,我只是不想再被禁足而已,你不知道禁足有多难受。”
李云川笑着摇摇头,他怎会不知道被禁足的难受。
李云川环顾四周疑惑道:“怎么没看见纤纤姑娘?”
“她啊,去准备花魁夜了。”
“也不知今年花魁会是哪位姑娘。”
“那自然还是纤纤姑娘!”沈言笃定道,“这天下没人比我的纤纤姑娘更美了。”
“哦?你对你家纤纤就这么自信?”
“那是自然。”沈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这鸾香楼最近突然多了个十分与众不同的姑娘,说起来这姑娘我们还见过。”
李云川想到了花容,但他没点破,只装作不知:“谁啊?”
“好像是叫花容。倒是可以和纤纤一较高下。”
李云川唇角微勾:“能得小侯爷如此评价的姑娘,那定然是极好的。”
“你莫要打趣我。”沈言笑道,“且看着吧,就算这花容与众不同,也定然赢不了纤纤。”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哦?”沈言来了兴致,“赌什么?”
“就赌今晚谁能夺得花魁。”
“那我压纤纤。”
“那我就压花容。”
“赌注是什么?”
李云川思索了一下说道:“若是我赢了,你便答应我一件事,若是你赢了,条件随你开。”
“好!”沈言大笑,“若能赢得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