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白对沈言恨得牙痒痒,可又拿他没有办法。
沈言这人一向嚣张惯了,行事离谱,离经叛道,偏偏又让人拿不到错处。
就连江远白的父亲都拿他没有办法,此事,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李云川欣赏着江远白的丑态,正乐呵着呢,无晓突然过来了。
他在李云川耳边说了一句话便退下了。
李云川听完,神色一变,他附在沈言耳边小声道:“诏狱寺的人来了,应是有人报了官。”
沈言神色一敛,点点头,随即对江远白说道:“沈某还有点事,就不陪江世子玩了,先行一步哈。”
说着,沈言和李云川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鸾香楼。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身后是江远白的叫声:“哎哎!别走啊!你们倒是把我松开啊!”
一出鸾香楼,两人便脚底抹油,跑出了好远才停下,整个街道都充斥着两人的欢笑声。
“哈哈哈哈哈!今日真是太过瘾了!我早就看那个江远白不顺眼了。”沈言大笑道,“今日还多亏云兄,不然怕是看不到江远白如此怂样。”
李云川低声笑道:“沈兄倒是个乐观豁达的人,就不怕宁国公找上门吗?”
沈言毫不在意:“找就找呗,他又能把我怎样?
我跟你说,那宁国公老头古板得很,上次他来我家找我爹麻烦,结果被我用扫把给打了出去,结果他走到门口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哈哈!”
“噗!”
李云川很难想象,宁国公那老头往日里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摔了个狗吃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光想想就很有趣。
“云兄,你家住哪儿?”沈言突然凑上前问道,“天色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李云川赶紧摇头:“不用麻烦沈兄,我就住这附近,近得很。”
“是嘛?”
沈言环顾四周,好奇地看了看,李云川心跳突然加快,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现在还不是向沈言坦白身份的时候,否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别有用心。
半晌,就在李云川以为自己的谎言要被识破时,沈言突然叹了口气:“好吧云兄,那我改日再去你家拜访。”
“嗯、嗯好……”李云川僵硬地点点头。
两人在岔路口分开。
见沈言走远,一直躲在暗处的无晓才现身。
“殿下,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宫门就落钥了。”
“回去吧。”
今日收获颇丰,李云川心情很好,回去的一路上都兴致高昂。
“殿下何事如此高兴?”无晓不解。
李云川便将今日在鸾香楼后院发生的事说了。
无晓沉思道:“若林姑娘所言属实,那当年蓉贵妃的事情的确可疑,属下会派人仔细查探。”
“嗯,切不可让人发现我们在查这件事,以免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李云川的马车刚进宫,宫门就落钥了,再晚一步就回不去了,下次可得早点。
“皇兄?”李云木远远的就看见了李云川的马车。
李云川掀起车帘,见是李云木,暗骂了一声晦气,这个点了都还能碰到。
“皇兄这是刚从宫外回来?”
李云川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假的笑容:“是啊,本宫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宫,今日心血来潮便出去玩玩,这不玩忘了时间差点回不来。”
李云木掩唇笑道:“皇兄真是好兴致,臣弟自幼在民间长大,知道不少好玩的,皇兄若是感兴趣,下次可以带上臣弟。”
“好呀。”李云川嘴角微抽,带个球球。
“小弟怎么这么晚还在这溜达?”
“臣弟刚从二皇姐那出来,这不是见最近二皇姐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