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姜渊感到崩溃的是, 毫无自觉的姜源和君律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姜源抬眼凝视君律片刻, 还真拾起了他的手, 作势就要咬下去, 一点看不出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姜渊忍无可忍, 借口要去更衣,躲到外面透气去了,他不想再跟这两个人待在一起。以前姜源咬他,那是小孩子不懂事, 如今提起也不过是糗事一桩, 可姜源和君律, 含义就完全不同了。
然而姜渊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刚迈出雅间的门,姜源就把君律的手扔下了, 还笑得不可自抑。
“你确定这招能管用吗?”君律收回自己的手, 眉眼间闪过很不明显的一丝丝失望。
“当然, 姜渊自从到了渝京, 一直没有出过王府, 那些打他主意的人,肯定都急坏了。”为了给人创造机会, 姜源把姜渊哄出了门, 还趁此机会正大光明地和君律见了一面, 堪称一举两得。
见姜源笑得得意,君律忍不住提醒道:“你就不怕他着了谁的道?”接不接受待不待见是一回事,但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 姜渊都是姜源名义上的兄长,他的一举一动是和永安王府挂钩的。
“姜渊的来历我查过了,不算是和我们家血缘最近的,而且他父母双亡,没有什么明显的把柄露在外面,我有点猜不透皇上的意思,难道他就想找个老实听话的?”姜源说着微微蹙眉。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君律认真帮着姜源分析起来,“皇上的目的在于削减异姓王的实权,不管姜渊和你隔了多少代,只要他有能力有野心,那么日后他继承王位,和你其实没有区别。”
现阶段情况下,皇帝不敢随意撸掉任何一家异姓王的王位,哪怕他心里很想这么做,因为师出无名,是会引起极大的反弹的。能够顺水推舟把姜源嫁出去,也是安康长公主给姜源订婚在先。
在姜氏宗族里挑个和永安王夫妇不对付的年轻人不是难事,可要是这个年轻人自身有本事,那还不如就是姜源呢,好歹还是亲外甥,因为无论谁是新任永安王,他首先要考虑的都是自身利益。
可要是选个各方面能力都平平的人,效果就大不一样了。异姓王的王位世袭罔替不假,官位却不是,那是要脚踏实地奋斗的,自身本事不够,那就只能空有爵位挂个虚衔了,谁也无话可说。
再说渝京目前的形势极为复杂,若是永安王府的新世子自己犯了错,可就怨不得谁了。
君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说法有道理,人心总是善变的,想要一时控制住一个人不难,可要一世都控制住一个人,就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大概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神佑皇帝与其给自己添加麻烦,不如把包袱甩给永安王府,那样他就省事多了。
“要是这点定力和眼见力都没有,姜渊大概也就只能当个富贵闲王了。”试探姜渊其实不是姜源的意思,而是永安王和安康长公主交待给他的任务,这涉及到姜家核心力量真正意义上的传承。
“他闲不闲我不管,别给我们的婚事添乱子就成。”从二楼的窗口望出去,君律已经看到有人在和姜渊搭讪了,那个人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君律仔细想了想,想起自己在卫盈身边见过这个人。
看来卫盈的准备还挺充分的,凡事快人一步,一点没有受到求娶君佳不成的打击。
卫盈想娶君佳的事,君律是从卫盎那里听来的,他闻讯沉默许久,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卫盈到底是有多自信,君家就非得上他的贼船不可,借故接近他失败,竟然就打上君佳的主意了。
据卫盎所说,卫盈向神佑皇帝请旨的时候,旗号打得很是光伟正。他说君佳原是被赐婚给卫盎的,虽说两人退婚不是她的错,可有了和皇子订婚再退婚的前科,君佳的婚事就变得很为难了。
卫盈的言下之意就是,卫盎做事不规矩,丢了皇家的面子,他看在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