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的手段之果决,远远超出姜源的意料。
君律蓦然瞪大了双眼,呐呐道:“大开杀戒?伯父是把整个易州都给端了吗?可是……”易州上下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神佑皇帝的允许,君澜怎么可能做到把易州连锅端掉。
“你想到哪里去了,当然是皇帝舅舅给了世伯密旨,不然孟凌山怎么可能听他的。”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除非是发生了外敌入侵的紧急情况,否则君澜是调不动孟凌山的。
这与他们的交情没有关系,这是铁律,孟凌山若是违令,是要牵连九族的。
“密旨?!”君律的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重复道:“你确定是密旨?!”
姜源用力点头,皇帝也有给他密旨,只是目前的情形用不上罢了,给了君澜有什么好奇怪的。
君律摇了摇头,似乎想把某种可怕的想法给甩出去,他转而问道:“我们被骗了?仓库里还有粮食?”之前在云山县,那两位县令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易州的粮食是绝对不够过冬的。
“粮食还有,可我们也说不上被骗,因为世伯已经叫人粗略统计了,西川和附近受灾最严重的几个郡县,存粮只够坚持到下个月初,其他地方也很可能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调过来。”
君律大致在心里估算了下,又问道:“伯父真的从上到下都给清算了?”有密旨又如何,这件事太大了,背后或许还牵涉到京里的某位皇子,君澜便是解了易州之困,日后回京也很为难。
更可况,君澜还解决不了易州的问题,他现在放粮只是缓和局势,可以易州人疯狂酿酒的程度,其他受地动影响不大的郡县有多少存粮真的不好说,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而且皇帝让君澜来易州是为了赈灾,可他把整个易州官场都给端了,还调动了易州的驻军,肯定会得罪很多人,还会引起皇帝的猜忌,以神佑皇帝的性格,不是做不出过河拆桥的事儿。
“哪能全部,都给撸下去了谁来干活儿,世伯有分寸的,他只动了品级高的。”姜源没有君律想得那么多,他觉得皇帝收到君澜的折子,肯定会有后续的动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