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司决见她沉默不语，他加重了握住她下颌的力度，脸色铁青，继续问道，“有没有？”
心中很是希望可以听到她说没有！
可是，又不想听她说出什么话来。
慕恩灿眉心深蹙，望着他说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而且如果不是你找上我，我都不知道你是我前夫。”
战司决闻言，轻吁一口气。
她不知道比好过知道好。
他就权当是自欺欺人吧！
他听到的版本是，她为了别的男人算计他，把慕雪妃送到他的床上。
“当年是不是你把慕雪妃送到我床上的？”战司决继续捏着她的下颌，凝眸逼问道。
慕恩灿皱眉。
“现在我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战司决命令的口吻说道。
慕恩灿被他逼得无奈，只能也逼着自己去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可是她越是逼着自己，越是头痛。
她挣脱他，用手捂着痛到炸裂的脑袋。
她瞬间感觉到自己呼吸不上来，而且她甚至是嗅到了铁锈味，以及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不适的感觉？
她甚至是觉得快要死掉一般！
而且她越想，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强烈到让她无所适从！
“啊！”
“不要！”
“求求你，不要逼我了……”
慕恩灿捂着脑袋，甚至是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让脑海中那浮起来的零散记忆片段消去。
战司决见状，倏而一愣。
听着她砰砰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苍白痛苦的模样，他连忙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继续残害自己身体！
他那一瞬间也是害怕的。
“你怎么了？”
慕恩灿此时泪流满脸的，她抬眸望着战司决，“求求你放过我吧，对于我结婚开始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是不是真的陷害过你……”
“就算是陷害你了，那请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逼我去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以前的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我还能怎么样？”
慕恩灿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陷害他。
如果真的陷害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慕雪妃推到他的床上去。
战司决看着她不像是在演戏，也是愣怔几秒。
半秒后，他放开她。
而没有他的支撑，慕恩灿的身子虚弱地顺着门板滑下去……
战司决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
慕恩灿猝不及防，整个人扑腾到他的怀里。
战司决扶着她的腰想要走到沙发，可是她的双脚像是灌满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他唯有弯身，把她打横抱起来。
往沙发那边走去。
然后把她放在沙发上平躺休息，并且给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他给她去端来了一杯温水。
慕恩灿没有接过水，闭着眼睛，深蹙着眉头躺在沙发上。
战司决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无助。
慕恩灿不知道为何，倏而感觉到一股海水扑向自己，她的身体就像是置身于一个冰冷的海水里，无法动弹，身子也在慢慢地僵硬。
战司决看出了她的身体在发抖。
他伸手一探，发现她的身体冰冷得厉害！
吓得他赶紧拿过一旁的毛毯给她盖住！
“你怎么了？”战司决皱眉问道。
慕恩灿哆嗦着身体“我冷……冷……”
战司决去把暖气打开。
而慕恩灿却依然是无济于事。
慕恩灿的身体发抖不说，嘴唇也是发紫黑色。
那种从内心里发出来的冰冷，让她浑身颤抖不已。
她感觉到自己被溺在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