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妥妥的封疆大吏。
这份喜悦让她忘记了过去的种种不快和怨恨只想着如何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好消息。
然而李子平的心情却并没有那么轻松。
他手捧圣旨,目光却望向郡王府正殿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南疆是小郡王秦泽煜的地盘,而自己作为朝廷任命的知州能否在这里站稳脚跟与郡王府相安无事还是一个未知数。
他回想起前任许知州和青云县知县洛安和的下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许知州和洛安和虽然也有不臣之举,但终究还是死在了郡王府的手中。
小郡王和洛清清在没有请示圣令的情况下,居然就擅自动手,未免太过狂悖。
他们这种行径,说得轻了,是嚣张跋扈、目无法纪。
说严重些,就是意图谋逆!
李子平最是刚正不阿,对任何违背皇权之事皆无法容忍。
然而,小郡王在南疆的权势滔天,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只能采取些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试图给小郡王添堵。
在这片土地上,皇权的威严被小郡王的意志所掩盖。
李子平身处朝廷与郡王之间的夹缝中,处境艰难。
目睹李子平面露忧虑,邱夫人收敛了笑容,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她忆起了前任许知州的被当众斩首,家眷被充军流放,以及洛安和家族的覆灭。
表面上,是什么许家伙同僚人余孽,实际上呢,就是得罪了郡王府!
“应该不会吧?”
邱夫人虽口中如此说,但心中却充满了不确定。
她努力想着,并提出论证:“郡王和郡王妃都不是不讲理的人。”
“许某人被杀,是因为他贪赃枉法,故意制造民乱,意图谋反。”
“洛某人则是里通外敌,引狼入室!”
他们都有错在前,郡王和郡王妃才动了杀手。
然而,李子平那淡然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这样的自我安慰,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邱夫人紧抿双唇,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圣旨已下,抗旨不遵的后果难以承受。
她的喜悦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
她担忧地望向李子平,提议道:“夫君,或许我们该辞去官职,远离这是非之地。”
然而,李子平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指向桌案上的一份邸报。
邸报中赫然记载着许明轩被皇帝流放南疆的消息。
即便辞去官职,也未必能逃脱这复杂的政治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