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呢?我爹在哪里?”她虚弱地问道。
在另一间屋里,陈家的男人们坐在一起,气氛沉重。
“兄长啊,南烟这是自作自受。”一个男声叹息道。
“是啊,我们陈家的姑娘,但凡有个像洛清清那样的,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另一个男声附和道。
陈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盘算着身上的银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向荣啊,叫几个有力气的把她抬走吧。”
陈向荣沉默着用手捂着脸,不敢再反对。
他看着陈南烟形如枯槁的模样,心知她只会成为家族的拖累。
陈家的几个媳妇走进陈南烟的房间,冷眼瞧着她。
“姑娘,换地方住了。”一个媳妇冷漠地说道。
“去哪里?”陈南烟一怔。
“自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如今可不比从前,还能住这么好的地方。”
另一个媳妇不屑地说道。
陈南烟咬牙切齿,却无力反抗。
刚一咬牙,她的牙齿就脱落了两颗,滚落在地。
“这房子是我花银子建的!”她愤怒地喊道。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的愤怒。
一个婆子眼尖地将她头上的银簪子拿走,其余人也动手抢了起来。
陈南烟身体虚弱,根本抢不过她们,身上的东西被抢得一干二净。
她被拖在地上,大喘气道:“你们不能过河拆桥!”
“呸!这是陈家的地方。你所有的一切都属于陈家,这屋子自然是有本事的人住。”一个媳妇不屑地吐了一口痰。
“爹!爹!”陈南烟无助地呼唤着。
“哼,你爹知道你早已不再有往日的辉煌。他手中拿着县令的银子可不会轻易放弃,他自然不愿意再要你这样一个累赘。相比之下,陈雯秀可比他更加有情有义。”一个婆子冷漠地说道。
“不,不,我不相信,我要去找我爹……”
一个婆子嫌陈南烟聒噪,粗鲁地扯下她的袜子,堵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她们的力气过大,竟然把陈南烟的几颗牙齿都震落了。
然后,婆子们把陈南烟抬了出去,走向后山。
山林间,不时传来野兽的低鸣声,令人毛骨悚然。
几个婆子急匆匆地将陈南烟丢在草丛中,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急忙扒下她身上的外衣。
口中还不忘嘟囔着:“快点,这地方有野狼。”
“这外套可是缎子的,怎么能给她裹尸体。”
陈南烟望着婆子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限悲凉和懊悔。
原来她一直错了,身边的亲人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慈爱和善。
他们对她只有冷漠和疏离,甚至比外界的恶狼还要凶狠。
她曾以为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温暖,
但此刻,她们却比陌生人还要冷酷。
她的亲人们,为了那一点银子,将她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她看着那些离去的背影,心中的信念瞬间崩塌。
原来,她一直以来信任的亲人,竟然比野兽还要残忍。
“娘,娘,我后悔了,我错了……”她在心中呼唤着早已离世的母亲,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真正爱她的人。
她的泪水滑落在土地上,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陈南烟在毒发的痛苦中蜷缩,嘴角溢出缕缕黑血。
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男子悄然降临,他蹲下身子,试探着陈南烟的鼻息,发现她还活着。
一只手迅速将奄奄一息的陈南烟捞起,匆匆隐入密林之中。
天一在巡逻时察觉到了异样,他跃上树梢,隐约看到黑袍人离去的身影。
天一立即取出弓箭,射向那黑袍人。
黑袍人稍作停顿,随即加速逃离。
天一紧追不舍,但在茂